子再住十年二十年肯定没问题的。
诚心价三千两,你们要是同意了,明日咱们就能去户部上红契!”
听到周老爷开价三千两,李二兄的心一颤,心想着这可是买不下来了,虽说周老爷开的价有点儿高,李二郎预估现在周老爷这半边院子能卖上两千五六百两该是可以的,但如果周老爷想卖高价,只要找了官牙,自然有急着在长安定居的江南富商,人家可不差这五六百两银子。
李二兄没再说话,看着李父的态度是否决定要买。
“周老爷,咱们多年邻居,你看这样是否可行?你们这要回乡了,我记得周老爷的老家在晋地,虽离长安的路途不算远,但也不近了。我们本草堂从伤风泻肚到止血金疮药都给周老爷准备五十人份的,再给一只十年份的人参,周老爷这半边院子作价两千五百两卖给我李家可否?”
一只山参从价值上来说能有三四百两银子,但山参不常有,又是救命的东西,说不上是周老爷亏了还是李家赚了。
周老爷端是爽快,要不然也不能走出晋地做下如此大一份家业来,直接点头应承下来了。
“成,是我占了李医师便宜,我们下月初找了镖行返乡,李医师在这月底之前和我交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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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李二兄又应周老爷提问,说了说李三娘是如何救治钱小郎的事儿,才各自拱手分开了。
李二兄满脸喜色去找李母她们报喜,找了一圈,看到从上到下五个女人加小五郎都在自己屋子里。
兴高采烈的和众人分享了这条好消息,李二兄才意犹未尽的回药柜。
“这挺好,周老爷家那院子我去过一次,是他小儿媳妇身上不舒坦,叫我去给按按来着。那院子挺规整的,还有两棵长得挺好年岁不小的石榴树呢。”
李母用牙齿咬断了手上正好缝好的月事带的线,笑意满满的对李三娘她们说。
“诶,阿娘作甚用牙咬断,这不有小剪子么?总用牙齿,儿跟货郎买这小剪子作甚,岂不是白花了铜板?”
“你呀你,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不咬了。你倒是想要好些的月事带,自己不会做,就知道拖着你大嫂给你做。”
“嘿嘿,阿娘,我不正学着呢么。是吧,大嫂,你看你教我的收针针法,我可是学会了的。”
李大嫂笑笑不说话,看着李三娘母女俩贫嘴。
这个人吧,少有样样都能精通的,人的精力、时间有限,当你花费了时间和精力在某样事上,就很难再耗费精力去做好其他事了。
比如李三娘这样的,少时该学会的女工厨事的,结果都去跟着李父学医看诊开方子去了,嫁人后才慢慢学会了理账操持自己院子里的吃喝,但女工厨事就还是不怎么会得。
就像现在,做个木棉打底的月事带,就还得找李母、李大嫂帮忙,就这跟着李大嫂学了几天针法,还扎的满指头针眼,心疼的李大嫂干脆不用她动手,说自己抽空就替她做了的好,让李三娘可别折腾自己娇嫩的手指头了。
傍晚从李大嫂娘家被操练了一番回来的四小只个个都蔫头耷脑的,连李四郎都没力气招呼领着小黄来迎接自己的小露珠儿。
李三娘对着李大嫂笑笑,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脾气好的李大嫂都想学李母点她额头一手指了。
昨天的暴雨过后,这天气却越发的热了,李大嫂正在挑绿豆呢,心思今儿再熬上一锅绿豆汤,清热解暑。
毕竟今儿一大早李二兄就赶着昨儿累的够呛的四小只坐上驴车去乡下李二嫂娘家收药材去了,等着傍晚他们回来,估计又是蔫哒累的不行的四小只。
小露珠儿好性子,还在这儿陪着李大嫂,帮着捡绿豆,天热,连小黄都呆在枣树下放的窝里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