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在想什么?算了算了,赶紧把这东西拿走。”
在青云村里,赵红艳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默默哭泣了许久。傍晚时分,她只是简单地煮了一些地瓜饭,并用水煮了一些野菜作为晚餐。柳二则沉着脸,嗅着满院子弥漫的肉香味道,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那毫无油水、异常清淡的菜肴,瞬间失去了所有食欲。
“你整天待在家里,啥事都不用你操心费神,可为什么连一顿饭都做得如糟糟糕?”柳二手握筷子在碗里挑挑拣拣,但越看越是心烦意乱。尤其当他看到赵红艳那副泪眼汪汪、宛如黄脸婆般的可怜模样时,心情愈发焦躁不安,索性直接将手中的筷子丢在了桌面上。
“呜呜呜……呜呜呜……”赵红艳低声啜泣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柳仲山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哭什么哭!他娘的,整日里哭哭啼啼,活脱脱一副死了爹的丧气样!瞧你这副德行,真是让人倒尽胃口!若不是你出的那些馊主意,咱们今晚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只能吃这些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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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红艳背上仍残留着被柳仲山用鸡毛掸子抽打后留下的鲜红印记,阵阵刺痛不断袭来。若是放在以往秋收时节,柳仲山夫妇根本无需两个儿子多言,便会煮上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再配上丰盛的肉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然而,如今他们却只能面对着地瓜饭和无油的野菜,心中满是苦涩。
赵红艳想起下午父亲对她说的话,不禁又一次泪如泉涌。她的眼皮因哭得太久而变得红肿不堪,但她不敢对柳二发脾气。她深知,如果让柳二得知赵父有意将六妹送入她房中,那么明天她和孩子恐怕就会在这个外家失去立足之地。
柳二见赵红艳满脸泪痕,心中顿觉烦闷无比,猛地甩袖离去,独自在柳家院子里生起闷气来。
从厨房捧着做好的菜出来的李春虹,见着那踢着石子生闷气的二叔子,低着头黑着脸连招呼一声也不跟他说。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间,柳大看着坐在门口等待着吃饭的柳二,刚想要张开嘴巴叫他一起过来吃,却被坐在旁边的柳盼一脚踩了下来,瞬间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回去。
直到柳大房间的门关闭之后,柳二一直都没能听到昔日大哥的那声呼唤。他愤怒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低声咒骂道:“真倒霉!”
“这个二叔可真是贪得无厌啊,我们明明已经分了家,他却每天编造各种借口来我们家蹭饭,简直恨不得直接住在这里不走了。”李春虹不满地瞪了柳大一眼,而柳大则看了看正在添饭、对他们的对话完全置若罔闻的柳盼,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口回应,只会引发更多的争吵和麻烦。
“小盼,你奶奶把你接回来到底是什么意图呢?你现在回来了,那边的课程就无法继续上了,那你该如何追赶其他同学的进度呢?”李春虹又气又急地瞪了丈夫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大儿子问道。
“先生说了,如今正值秋收时节,各个学院的学生都需要下到地里帮忙秋收,所以这几天的课程就暂时免去了。”柳盼面带微笑地解释道。
“可是程家的那几个孩子,他们家里并没有田地需要收割,就算待在府邸里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啊,你怎么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呢?”柳大一脸惊讶地问道。
“哎呀呀,你可不能这样教育孩子啊!程赖皮家虽然有钱,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家也一样富有。而且前阵子才刚刚给衙门翻新过,你怎么还急着让咱儿子跟他们学呢?”柳大连忙反驳道。
李春虹听后愣了一下,显然是忘记了这件事。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续抱怨道:“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盼儿丢在一边,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吧。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