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病吓走可不少人,吓死的贾大爷要是找他要命早就找上门了,可必等到现在。
该不会是他得罪的人窝在那屋里设计陷阱?他的双手是触动机关而受伤的?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手在搭上围墙上的瓦片的那一刻,并没有按到什么机关之类?这时代还有谁用这么细的竹枝仔做机关?远程射发无力根本比不上铜器铁器之类武器,难道真的不是机关是人为?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远程射发武器的声音,该死的还是两根细长的竹枝!
在他二十年镖局行南走北,在他的见识中最强武功的人射发暗器的力度遥遥比不上今晚那偷袭之人,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插入骨肉触感与双脚悬空重力聚于双手扯痛,到这儿醒来时才发现不是什么铁器之类而是用些力就折断的普通细竹枝,该死的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是什么人做的?
只要明天霍大当家收到风,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到时定要再去一趟那贾府揪出那该死的人。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李秀忠紧闭着双眼养神,脑海里一直思索着没有停歇着。因此并没有发现天窗中有丝丝松香随风飘了进来,那松香的味道与当年贾大爷死时整天点着的松香味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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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松香钻入他的鼻孔时,他的脑海随着那松香想起了那时的贾大爷,那是当时出了不两个将军的父亲,在镇上威望极大。想起了他当时是怎样吓死他的,那寒意从心底里再一次泛了出来,冷得他通身起鸡皮。
自那贾大爷死后,他但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时,都会不自觉自言自语重提贾大爷之事,骂他蠢,骂他老顽固。这样子他才觉得心安,心灵得到解放,做什么事都顺利百倍。
不惊不觉闻着那松香,双手似乎没那么疼,张秀忠习惯性低声自言语地说着:“贾大爷,您这老头子怎么这么犟,您两个儿子都死了,您还在那屋等他们回来个屁,早把屋子让出来不就好了。我真的没有想成这么容易就把您吓死了,不过也成全了您跟您儿子在地下团圆对不对?也算是圆了您的愿,也算您的恩人,您呀得保佑我,保佑我明天成功出去,我就去您墓前烧多几柱香与银钱给您。”
“畜生!”突然一个严肃愤怒的老年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张秀忠惊恐地睁圆双眼,把头抬起四处张望,但他还是身在牢房的单间,三面木栅里的犯人都扎成堆躺着,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畜生!还我命来!”那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耳边传来,张秀忠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瞬间僵强不能动,圆睁的双眼带着恐惧四处瞄望。他身边确实并没有什么人,而周边牢里的犯人还是保持着原样,仿佛只有他听到这把声音,那,那贾大爷真是显灵了!
张秀中的呼吸不觉变得沉重起来。
“我死都不会放过您,这些年来您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知道,您那留起来防霍大甲罪证藏哪里我都知道,多得您这畜生每次做坏事都呼叫我,我死也得把您拉下来,让您下地府下油锅。您们做这么阴损事,我要为儿换一份功德。”贾大爷的声音如影追随般在他耳边清晰响起。
“老头子,我恨,我恨不得吃他骨喝他血,让他死无全尸。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昔日贾大娘激愤满腔的声音也猛得从耳边响起,“老头子仁义,我只是个小妇人,我儿死了,我们等他魂回来又碍着谁,这些年来我就等着这一天,我今天废了您双手,明天就废您的双脚!”
“啊~走开,走开。”张秀忠顾不上双手的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四处挥动着手臂驱赶着大吼。
“发生什么神经?大晚上不让人睡!”
“是不是疯了?”
“他娘的!怎么刚官差不把他打晕。”
牢房里响起一遍臭骂声,张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