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好冰,皮肤暗淡无光,睫毛上结了层冰霜,瞧着像雪山里的精灵,俺没忍住在他脸蛋上又亲了几口。
张起灵无情地把我推开,踏步往前面走。
老夫嗖的一下跑他后面去,然后取下他的背包,因为后背上有了一个背包,只能把这个背包背在前胸上。
“走喽走喽老婆!”
俺牵起他的手,屁颠屁颠地蹦跶。
前方的路不好走,白茫茫一片,看着刺眼睛,老夫想着这样下去会得雪盲症,于是去拿了黑瞎子衣服里的墨镜戴上。
张起灵也戴上墨镜了,张海楼也戴上墨镜了,我们四人同时戴上这玩意儿,感觉自己都被黑瞎子同化了。
我们走着走着,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小村庄。雪花纷纷扬扬,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一个小村庄坐落在其间。
远远看去村子不大不小,应该有十几户,屋顶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在一片白色的照映下更显几分恬静。
但是本应该静谧美丽的村庄,却因为它的突然出现而显得有几分诡异。
它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并且毫无征兆。
“到地儿喽!”张海楼冲上去,老夫把他拦下。
他疑惑:“咋了疯子?”
老夫解释道:“那儿不是村庄,是假象,你可以理解为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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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挠挠头:“海市蜃楼?雪里面也会有海市蜃楼,那不是沙漠才有的玩意吗?我是南方人没怎么见过疯子你别骗我哦。”
老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向他科普道:“这周围的山峰和雪地经过光线的折射,就会产生海市蜃楼,几十公里外的村庄倒映出来,形成一种近在眼前的假象。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你去看看?”
张海楼半信半疑,迟迟没有迈步。
其实他的顾虑俺清楚,海市蜃楼在沙漠里比较常见,大多以湖泊的形式出现,给予求生者希望的假象。
而雪山中的海市蜃楼实属稀少,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而如今它出现在我们面前,恐怕不是偶然。
在墓穴风水中,海市蜃楼被称之为“影宫”,与龙头源地紧密相关。龙头宝穴出现之地必起异常,既然它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这地下或许有什么“好东西”存在。
或许这下面有不亚于长白山云顶天宫的大墓。
老夫一本正经看着张海楼,他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俺对风水之术信手拈来,他像是不敢相信老夫这个爱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居然懂得这么多东西。
呵呵俺懂得的东西可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中外历史,当年书院里的文科理科双料状元,公费留学德国,精通九国语言,修车技术也是一流。
各种天才buff叠满,只因为精神疾病的原因,而跌落神坛,话语权重降到最低。
在大众眼里精神病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俺明白得清清楚楚。
“我儿豁,骗你俺跟你姓。”老夫把背包放在地上,拉着张起灵坐了下去。
“你本来就姓张。”张海楼不屑道。
他终是没有去探查,和齐黑瞎分别在自个儿的背包上坐下来,大伙一起眺望远方,直勾勾地看着远处美丽的小村庄。
我们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夜里刮起了大风,远处的村庄被吹散,如虚无缥缈的云雾般消失不见。
果真那玩意是假象,老夫没有猜错。
后面风雪越来越大,如果不采取紧急措施,我们就会被掩埋。张起灵让我们紧紧抱在一团,以争取抱团取暖的效果。
老夫被他们围在最中间,至少感受不到冷风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