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名小卒,与秦义贤有血海深仇,曾潜伏在无极门中寻机复仇,故而知晓无极门的诸多事。” 凡华听完,双眼盯着某处看,思绪游走,试图在确定某些事。 他目光随意一扫,瞥见书房外一角露出的衣袂,眼神微暗。 细瞧那熟悉的锦纹料子,便知偷听者是谁。 片刻,他目光移回时小绵身上,确认道:“秦义贤和冷月皆是被你所杀。” “是,他们都该死。”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恨意。 这恨意让凡华对她所言多了几分确信,但心中仍有疑虑,开口试探道: “姑娘帮在下一个大忙,在下必当重谢,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迟疑片刻道:“时小绵。” “时姑娘,您但有所求,只管开口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时小绵似乎猜到对方的猜疑,思索片刻道:“我今日之所以愿意帮助你,是因为尊夫人与我有大恩,我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想着有朝一日能还此恩情。” “尊驾如此一问,我倒有一求。” “时姑娘但说无妨。” “如今大仇得报,我心中已然空荡,不知此生何以为继,方才转念一想,若能留在尊夫人身边,守护她的安危定是极好。” “啊?”凡华惊愕。 这个答案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没想到对方图他夫人。 时小绵见凡华惊愕,似有几分不快,连忙道:“怎么,你不答应?你适才所言要全力以赴,绝不推辞!莫非是戏言?” “不是。”凡华回过神来道。 他心中虽仍存疑虑,却还是应允:“夫人承蒙姑娘厚爱,我自当应允,只是我的府邸尚未修缮完毕,且夫人人未还京,近来又有诸事缠身,怕照顾不周,待诸多事宜安排妥帖,我再安排姑娘入府,你看如何?” 凡华目光幽深,言语间尽显谨慎。 心下却道:想靠近我夫人,没那么容易,要先过我这一关。 待他查清对方身份后,再做打算。 “无妨,我这人无须别人照顾,且我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留在云伯侯府便是极好。” 时小绵话说到这份上,摆明了要住在云伯侯府上,他若在推辞,便显得他无情无义。 凡华眉心微蹙,短暂思索后说道:“既如此,姑娘且先在云伯侯府安顿下来。” “嗯,甚好。”时小锦轻声道。 凡华忽然朝书房外喊了一声:“出来吧,引时姑娘前去安顿。” 话音一落 ,门外偷听的人偷偷探出个脑袋。 李慕辞露出一抹被戳穿后的微笑,缓解尴尬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在门口那鬼鬼祟祟,想不发现都难。” 李慕辞轻挑眉,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怕你金屋藏娇吗。” “他金屋藏尸都不会藏娇。”时小绵心直口快,小声嘀咕道。 怎料这二人耳力极佳,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言,凡华的面庞上悄然浮现一抹尴尬之色,心底也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与时小绵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怎就对他有此笃定的看法。 她的身上少了对陌生人该有的客气和拘谨。 李慕辞则噗嗤一笑,趁机幸灾乐祸道:“时姑娘眼光毒辣,看人很准嘛,想必是个有趣的人。” 凡华剜了李慕辞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上次饮酒怕不是把脑子泡在酒坛里了,如今还醉着,胡言乱语。” 待时小绵离去后,凡华立刻召来杜轩,低声吩咐:“此女所言虽似合情合理,但我心难安,你且暗中派人细细调查她的身份。” 杜轩领命而去。 凡华把画像交于云川,让他协助御林军将画像上的人找出来,并收押隔离起来同时也向絮无声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