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一时语塞。
“......小言。就那么让那人走,真的好吗?”小姑对我问道。
“小姑,我已经很累了,没精力救下所有人。我也给过那医生朱火符的,祝他好运。”
我脱下AR眼镜,用衣服擦拭一下再戴上。
小姑看着我冷漠的来拿,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是......会不会......有点冷血了?”
“怎么会呢?我已经试图帮助他了,只是他不愿意而已。况且,对我来说,能保护好亲人朋友,已经够了。”
我对小姑笑了笑,用朱火符帮她擦干脸上的水渍。
孟欣然没有加入我俩的对话,默默捡起地上的白大褂,叠好放在洗手台上。
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劝阻曾医生。
曾经的经历让她明白,我并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超级英雄。
小姑也不再说话,静静看着我。
我拿起手机,给枯荣子发去消息:
【呆瓜,福化县要完啦】
然而,消息完全发不出去,只留下一个红红的叹号。
在独自搞定事情之前,我连请人帮忙都做不到。
不过也好。
我现在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挺想杀点伪人助兴......
“得了。救兵搬不过来,我们自己行动。”
我把小姑和孟欣然叫过来,跟她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
孟欣然不用再递交辞呈了。直接走人便是,实习工资虽然泡汤了,但事后有世家的封口费可以拿。
而我这边,大伯和伯母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给小姑的电话彻头彻尾就是个陷阱。
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只有大伯所在的5楼聚集了大量伪人。
但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除魔人的禁忌我不止一次打破了,如今的我,对此也无所谓。
再加上,大伯和伯母是仅剩不多的亲人,不论他们是死是活,我都希望有个交代......
这时,洗手间里响起欢快的音乐。
孟欣然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那并不是电话。
而是提醒我吃药的闹铃,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
“伊言......该吃药了。”
孟欣然对我挤出笑容。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白纸包好的药丸,倒进嘴里硬吞。
孟欣然还在苦恼到哪给我盛饮用水,见我如此生猛,也不知说什么好。
“OK,你俩在厕所死守。我去去就回。”
独自一人行动,我也比较放得开手脚。其他人跟在我身边,只会让我分心罢了。
“真的没问题吗?小言......”
小姑面色担忧,拉住我的手。
“我就不立flag了。你们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你们自己想办法逃脱。”
我把车钥匙交给小姑,又给了她枯荣子的电话,让两位小姐多尝试拨打,还叮嘱了一些细节。
比如当再见到我时,先别高兴得太早,记得试探一下。
又比如遇到激活态的伪人,就不要想着演戏了,赶紧结阵撒纸......
“伊言,我们知道了,不用说那么详细,跟交代那啥似的......”
孟欣然轻声嘀咕。
“行。那我走了。”
我挤出微笑,留下一箱朱火符,自己带走一箱,走出洗手间。
幕后主使特意在5楼做了那么多准备,肯定从我们乘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