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几天不吃不喝也能挺过,那些外地来的既有水土不服的,也有闹肚子的,可惜考试时间他无从管辖,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略尽绵薄之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战而败。
“那程寂什么来头,也来会试?”吴泉一副看不起人的眼神。
旁边的同窗笑话道:“你是外面村来的的不知道吧吴兄,他可是我们上京城有名的才子,虽说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现在也是蒙尘的珍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吴泉不屑道:“不就是朝臣之后略有些关系嘛,今日碰上我,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话从巩书那儿传过来的时候,程寂只是笑了笑,并未生气。
巩书愁眉苦脸道:“我今年虽做足了准备,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肯定能高中的!”
“题目已答完,就看答案合不合阅卷人的心意了,只要榜上有名即可,我已没了当年的拼劲!”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初只要没拿到魁首他就会沮丧,拼了命的点烛夜读,相信勤能补拙!现在却只要榜上有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就够了。
“你可是我最钦佩的人,你都说这种话,我估计都没指望了!”
程寂说真心话没想打击他,忙改口:“你也别灰心,咱们师出同门,定然差不了多少。”
那吴泉,不过是县主曾被自己拒绝过罢了,心中有怨,想在考场压自己一头。他的眼神一直都是不甘于人后的自信,想来的确文采斐然。
回去的时候,程母又做了一堆好吃的,阿绿吃着鸡腿一脸满足,问程寂:“伯父,你和爹爹都做官了,以后谁来陪阿绿玩呢?”
程寂摸摸她的小辫子,“祖父和祖母都能陪你玩呢!”
“哼,我要伯母给我生小弟弟出来,这样我既有了玩伴,也能照顾好他了!”
童言无忌,听者有心。程母听到这,也觉得非常遗憾,虽然知道雪时有替他纳妾之意,可寂儿自己不同意,也没辙。
“那等伯母回了,阿绿再请伯母肚子里面的小弟弟出来好不好?”木苏颜学着小孩天真的样子哄着她。
“嗯!”
程寂这个年纪,何尝不想要孩子,可比起孩子,他更在意她的安危,她的心情。
家中无人再说起这个话题,程寂也专心备考。
过了几天,巩书拿着一把竹伞拜访程家,他的鞋子被雨淋湿,长长的衣衫也沾染了泥土,实在狼狈。
木苏颜忙给他准备了一套程寂的衣服,“书书啊,你这么慌张的在雨里跑,怎会不溅了一身!”
“伯母伯母,你是不知道,我今儿特别开心,今天张榜了!”
“啊?”木苏颜赶紧问:“你去看了?”
“是啊,我也中了,程兄可是排第四呢!”
木苏颜呼出一口气,赶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说完将家里的糕点果子拿出来给巩书吃,都忘记与相公分享这个好消息,便催促巩书:“你快去通知寂儿,我去祠堂烧柱香!”
巩书连连点头,换好衣服就自己去了程寂院里。
程寂难得没有看书,那书堆了一桌,却是在描摹着什么。
“程兄!”巩书毫不客气在窗户那儿探出一个头,看见了院里的风景和留白的人物轮廓。
程寂对他的拜访方式司空见惯,淡定的拿着笔继续画着。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你猜?”
“你中了?”
巩书一拍桌子,“你太没趣了,什么都知道。”
转了一圈又跑到他身后:“怎么样,今日去喝一杯,姜将军什么时候画都可以的嘛!”
程寂摇头,“就在我家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