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拼上他毕生所学,也得将她救活啊。
晚上巡逻的人更多,街上已经没有几个闲逛的百姓,只有少数商人还在酒楼吃饭住宿,为了生计的工人在搬运货物。程寂的马骑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城门口。
城守卫举枪拦住,他出示御赐的令牌,所有城门都是免检,包括皇宫。
等得快睡着的小石头,望眼欲穿,城门打开的一瞬间,猛然被惊醒。
“师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程寂看了他一眼,“上马!”
赵糟生也吐出一口气,还好那位官爷讲义气。
“赵大哥我你自己回吧!”
夜幕中传来小石头的声音,很快马蹄声也消失不见。
“人怎么样了?”
小石头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实际上我都没看过将军,她受伤的部位在肩下一点,我不敢毁她清白!”
程寂怒斥一声,“胡闹,在生命面前,这些重要吗?”
小石头吓得赶紧解释,“可是有两个嫂嫂已经为她上了药包扎伤口了,遇到这人命关天的事,我不敢乱来,所以才请你!”
若没有那位城守卫传话,没有世子妃的仗义执言,只怕他今日见不到雪时了。
“有多久了?”
“好似伤了很久,将军骑着马到我们村的,当时已经流了好多血,面色苍白,那箭头没入胸口。”
受这么重的伤,又没及时救治,程寂也没把握。他只想再快,更快一点。
这一段路走得无比漫长,他总感觉胸口闷得慌,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宋鱼儿和王氏都不敢睡觉,一直守着昏迷的姜雪时。还好那箭头没有淬毒,将军也没有发烧,只是浑身冰冷,即使放了炉子也热不了她。
程寂赶到后,巩书也像看到救命稻草般,问到:“程兄,你终于来了!”
“去,让人宰一头牛!”
巩书听到这有些为难了,“牛?村里一共就两头牛,恐怕他们不愿意,谁敢杀牛啊?”
程寂焦急道:“救人要紧,一会将她塞入牛肚中,止血回升体温!”
“什么?”巩书一头雾水。
只有小石头读过《本草纲目》,知道这种止血的方式,没想到今天就得派上用场。
王氏本就是屠户家的,这种事她最在行,“只要不被降罪,我去!”
程寂立刻点头,“有劳了!”
程寂这么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村里人跟他相处这么久,早就把他当成神仙一般的存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寂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麻木的心也触动了,眼圈也红了。他很久没流过眼泪,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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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王氏就回来了,宋鱼儿惊讶道:“嫂嫂,你这么快就回了?”
王氏跺着脚,“那几个女人不让我杀,说是让程大夫自己用草药去,这金贵得很,杀了以后没牛耕地了!”
宋鱼儿一脸不可置信,“都什么时候了,这是救人啊嫂嫂,我跟你一起说去。”
程寂没想到这件事会受阻,立马随着她俩一起去了。
有牛的那户人家是村里的大户,平常邻里关系也不好,王氏一来就要杀他的牛,怎么也不肯。
程寂亲自拿着屠刀,又喂牛吃了一把草,嘴里念叨着:“得罪了!”
“程……程大夫,你是咋个回事?”铁柱见他强行杀牛,很是震惊。
“救人要紧,你的牛我会赔你一头的!”说罢,他手起刀落,直接将牛腹划开。可怜的牛,鲜血喷出,痛倒在地上。
小石头让人把姜雪时抬了出来,塞进了牛腹中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