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帮她去做一些麻烦的差事——指使那孩子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活动,也是时候该付佣金了。
王凯文走出门,拿上挂在鞋架上放置了整整一晚加一上午时间的笼子,无视岁阳小姐的碎碎念,向着古海的方向走去。
“玄黄,从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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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渊境里,持明族人们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重建祖地,复兴遗迹的工作。
那场大战,牺牲了太多同胞,如今这些人看着横贯古海,破灭一切的剑痕,心中对于毁灭令使的憎恨也相应的达到了顶峰。
该死的毁灭令使甚至卑鄙到对尚未孵化的持明卵出手,连负责保育的持明龙师都死于非命……
破碎的卵壳,还燃烧着灰灭火种的残骸,这里的一切都在控诉着毁灭的恶毒。
这种情绪带来的整合效果是极佳的,在新任龙尊统括之下,罗浮持明的凝聚力得到了显着的提升,现在提到〈毁灭〉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没有人注意到,尽头建木之上的封印前,披着红衣的丹枢领着那些理论上早已死去的药王秘传虔诚的献上亵渎的赞礼:
渴望洗刷耻辱吗?希冀重铸辉煌吗?
〈被抛弃者,被遗忘者,尽可来此一聚!〉
〈皆归于我麾下,由我统领。〉
〈被抛弃的我们所发出的怨恨之声,定会传达到神的耳中……在天上的主啊,我要以斥责的话语,来赞你的名!〉
〈傲岸的神啊,冷酷的神啊……〉
〈我们要将你拉下宝座。〉
随着吟唱词的进行,似乎将有亵渎的事物即将伴随着极致的怨念降生,不惜一切代价实现某个人延续许久的夙愿。
然而,踏足此间的某个不和谐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建木的回应被他斩去了,那些死者也都沉重的倒下,摔在地上。
“丹枢,我记得我教过你的,算计他人的时候就要小心报复,所以尽量不要露破绽。”
“不留后路的做法,总是会带来更大的悔恨。”
王凯文用手撩起遮挡眼睛的金发,让丹枢可以更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封存的气息。
“你知道倘若今日来的是景元,会发生什么吗?后来者会在你的墓碑前嘲笑你不留后路。”
……
“老师,你为什么会来呢?”
丹枢抬起手,向王凯文展示她割开的手腕。
“星穹列车已经开走了,您应该和无名客他们一起走的,带着白珩师娘一起走,然后,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和您无关。”
她脚边挖掘的浅浅的血池,里面还躺着一只完好的持明卵,再旁边还有一些不知何来的血肉。
持明族龙尊层次个体的血,所谓的“龙祖之魂”,丰饶令使不死仙的血肉,她要做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效仿当初的丹枫和应星,以这种拙劣而错漏百出的仪式,试图复活雨菲。
这份执念和不长记性,当真是可敬。
王凯文没有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没有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一起离开,他只是向前走了几步。
“血液的纯度和量不够。”
他望着那浅浅的血池,如同一个最严厉的教师指着错题一样对丹枢这么说。
“不可能,现在的我,理论上已经足够媲美当初的饮月君丹枫才对,不可能的……”
“您能在几百年前塑造出白露大人,我未必不能使雨菲复活……”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刚刚还一脸淡定,像幕后黑手一样沉稳的丹枢破防了。
娃儿,练气功夫不到家啊。
“没人教过你控制变量吗?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持明族的血脉纯度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