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看向怀中鸦儿,轻声道:“鸦儿就是那时出生的”。
他看了眼司马元,问道:“是否奇怪鸦儿缘何四百多年过去了,却一直长不大?”
司马元当即明悟,脸色逐渐趋于铁青,几乎要滴出水来。
妖皇轻叹一声后,言道:“这是因为你娘当时怀着她时,遭受重创,留下后患。”
“而鸦儿虽然安然出生,但终究还是在母胎中受了极大影响,形成了大道之伤。”
司马元沉默不语。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既明白了为何妖皇不待见浮黎仙山。
更明白为何那位太清宫皇甫宫主在见到妖皇请柬时,是那么的激动与忐忑不安了。
这其中,未尝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妹妹,在自家差点被人害死,还连累着外侄儿下落不明,外侄女更是遭受大道之伤,此生此世再难长大。
司马元垂首不语。
沉默良久之后,他声音沙哑地问道:“哪些人,都是谁?”
妖皇看了他一眼后,淡声道:“现在的你,还没资格谈报仇。”
司马元默然无语。
妖皇语气一顿,缓缓言道:“包括朕”。
司马元难以置信地霍然抬首。
司马元与妖皇在此间‘御膳房’商议了良久,无人知道他们商谈了多久,也无人知道他们究竟商量了什么。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顶多再加上一个酣睡的妖族皇孙,殷鸦儿。
商谈结束之后,妖皇带着殷鸦儿离去。
离去之前,司马元耳边似还停留着那道淡淡话语:“鸦儿日后依旧随朕修行,你切不可泄露半分。”
司马元郑重点头,看着殷鸦儿离去之前,樱桃小嘴微张,口水晶莹欲滴,不知不觉中竟有宠溺之意。
司马元心中一叹,他也知目前自家尚无绝对实力庇护这位妖族胞妹,实在不适合跟着自己四处流浪。
另外,自家虽刚她相认,但观其在妖族生活的滋润生活,实在不宜影响到她,即便日后为父母复仇,也该他来做。
至于对方是否愿意跟着他,司马元则下意识地略过这个问题。
当司马元走出妖族领域时,司马元似还有些恍惚,待彻底离开之后,方才发觉这趟妖族之行竟然如此之短,仿若只是来跟妖皇叙了一次话。
但正是这一次叙话,让司马元颇感不虚此行。
毕竟谁能让这位妖族至尊亲身接待,即便是他是自家舅姥爷,没看到在妖族中那些还在炼狱中苦苦挣扎的妖族皇子、皇孙们从一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位至尊陛下么?
当那位皇孙带着司马元大致游了一遍妖族各地之后,两人便在妖族边境告别。
临别之前,司马元看了眼天空,那里似有一道若有若无地目光凝视着此地。
他犹豫片刻后,轻声传念道:“容我跟她单独说说话”。
那里沉默片刻后,缓缓撤去神念。
司马元凝视着身前这位半人高的胞妹,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依然还是那副纯真眼神,像极了自家小时候,他不禁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鸦儿,日后若在妖族遇到何委屈,尽管传讯与我,或者直接来浮黎仙山找我也行,哥给你做主!”
殷鸦儿小眼睛眨了又眨,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甜腻腻的。
司马元揉了揉她那刻意梳成的双角辫,随即小心看了四周,小心翼翼地升起一个屏障,偷偷扯开胸膛,轻轻一扣,扣出一枚金灿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