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的极致便是跨越空间。
啪地一声,宛若空间破裂,一道散发刺眼光亮的灿烂光门直接被他撞破,落入另外一个小世界。
他尚未回神,便有一道温和声音响起:“族长莅临寒舍,实乃鄙庐蓬荜生辉,司马承宗有礼了!”
话音刚落,便在司马元瞳孔一缩中,显露出一道身影。
只见那人一身青衣,背手后有半截古卷在手,朦胧的桃林浅雾映衬出其人清隽面容。
观其样貌,年近四旬,似与老族长三分神似。
司马元眼神深沉,踏空而去。
在两人二十丈处停下。
“族长好本事”。
司马元漠然回道:司马氏族规矩,以下犯上,当可执行族规。”
司马承宗笑着点头,身侧衣衽翻飞,四周桃林簌簌,朦胧烟雾偃旗息鼓。
等待半晌后,传来一道悠悠话语:“族长可是要拿承宗开刀?”
司马元眼睑一垂,轻拍袖袍上的灰尘,轻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司马承宗笑意渐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眼司马元后,颔首道:“法体圆满,斩妄刚过,确实有这个资格。不愧是大兄之子。”
司马承宗,司马氏族庶脉家主。
也是司马氏族前家主。
半步道尊修为。
司马承宗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道:“我与你父同辈,按礼而言,你需唤我一声七叔。可作为晚辈,你却要以下犯上,你觉得这合我司马氏族族法吗?”
司马元作为司马承宗晚辈,自然不能对其出手,不管因为何事,也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不能。
这是规矩,也是底线。
但司马元并非是要对司马承宗出手,而是来拜访他、请教他的。
可经过方才之事,司马元方才明白,若是别人来或许司马承宗必回有求必应,至少不过为难他。但他不一样,因为他是族长。
而对面那位同样也是族长。
古语有言,双王不可会面。
今日司马元与这位前任族长相见,自言是来请教族中问题,但谁又知道真假?
难道不是你司马元假道伐虢?
何况先前派人送来司马华,难道不是意欲先声夺人、问罪于他?
司马承宗说完方才话语之后,便直视司马元,笑而不语。
司马元念头一转,便知晓先前一番举动已经令对方心生警惕了。
他本意是借此逼其交出部分家族权力,岂料有些弄巧成拙了。
不过此事倒也无妨,毕竟他与司马承宗终究是要做过一场的,非是你死我活,而是新老更替。
想到这里,司马元沉默少许后,缓缓言道:“族叔当知,国无长盛之景,家无不衰之理。我司马氏族自立族以来便遭受诸多磨难,累积数十代方有今日之司马氏。”
他看了眼司马承宗一眼后,继续言道:“但而今我司马氏族又值存亡之际,危难之时。诸脉各族理应同心协力、互相扶持,方才有重回颠覆之日。”
司马承宗笑意收敛,轻描淡写地道:“侄儿是说,是承宗让族中变成如此这般?”
司马元低眉敛目,回道:“侄儿之意,而今司马氏族正处非常之时,故诸多事情尚需便宜行事之权。”
司马承宗闻言愕然,指着司马元好久方才言道,“搞了半天,原来你这是要夺权啊?”
何止是夺权,分明是逼宫!
司马元闻言后,歉声言道:“族叔勿怪,司马本意仅为宗族延续,非是个人私利。”
司马承宗闻言,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