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指极速飞舞一番后,司马元模糊意识渐渐清醒,脸上犹有庆幸与后怕之色,方才在那个瞬间,他几乎在那充满灿光却仿若堕入无尽黑暗深渊的世界中彻底沉沦下去。
若非最后一刻,一股庞大的撕扯之力将其拖拽而出,他或许真有可能当场陨落。
这一刻,是他成为灵神后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是最令他恐惧的一次。
因为,对方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他万劫不复。
郦瑶见司马元并无生死大碍后,豁然转首,庞大的气场瞬间荡开,语气冰冷,如若源自雪原冰窖,一字一句地道:“在太清宫内动手,看来萧洞主而今连山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在试探!
试探皇甫道神!
也在试探那位数万年都未曾现身的山主大人。
神色阴沉的卢希夷与冷若冰霜的郦瑶齐齐看向皇甫道神,静待其作决定。
司马元再不济也是堂堂洞天之主,也是司马乾与皇甫静的亲生儿子,更是他皇甫道神都亲外侄,无论是公还是私,他皇甫道神莫非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其死于非命?
换句话说,这次是他司马元命大,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而且司马元一旦踏入隐神宫那种龙潭虎穴之地,真的还有下次吗?
能否全须全尾出来都是问题。
殿中刹那间针落可闻。
苏若煜坦然自若,陈景清平淡从容,萧毅斋更是平静出奇,仿若无事人。
唯有两个近乎咬牙切齿地郦瑶与卢希夷两人正满眼喷火的看着皇甫道神。
今日之议乃是这位太清宫宫主所邀,也
是他亲手将司马元置于炭炉之上。
而在如此隆重之地,司马元被萧毅斋当众重创,这将皇甫道神置于何地?
倘若今日之事不妥善处理,卢希夷与郦瑶如何肯善罢甘休。
此刻殿中气氛陡然凝重,萧毅斋自始自终都沉静从容,仿若从未发生方才之事。
陈景清、苏若煜早已起身,双眼戒备的伫立在萧毅斋身侧,似是防止司马元等人偷袭。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真正防备之人乃是皇甫道神!
巍峨的太清宫内,双方看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但实则不过虚张声势,徒作紧张。
皇甫道神沉默少许后,忽然开口道:“司马洞主既要入住隐神宫,山门可赐你两件半道兵以作防身之用。”
此言一出,郦瑶神色一怔,卢希夷面容缓和,萧毅斋朦胧气息悄然一缩,陈景清、苏若煜当即色变,几乎下意识地道:“不可!”
卢希夷却脸色肃然地朝上拱手一拜:“多谢山门恩赐”。
苏若煜向前一步,沉声道:“宫主这是何意?司马洞主既为神霄脉主自有神宝护体,何须山门多此一举?”
陈景清神色深沉,淡声道:“山门重宝岂可授予无功之人,此举与我浮黎律令不符,还请宫主收回成命。”
岂料皇甫道神本是沉静的脸色豁然一变,恢宏堂皇气势骤然大作,其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如同神灵之眼,威严而浩大。
如此惊变,令陈景清、苏若煜语气一竭,气势当即一滞。
却见皇甫道神入炬神目一一扫过陈景清、苏若煜后,目光最终落在萧毅斋身上。
只闻其开口便是惊人,令殿中气氛当即冷上三分:“堂堂一脉洞主,竟会以大欺小,萧师弟莫非就这班能耐了吗?”
话音刚落,萧毅斋抬眼迎上皇甫道神如炬神目,只见身上朦胧气息霎时一转,徒然臻至凌厉锋芒。
皇甫道神当即大手一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