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顺势惨叫一声,摇摇欲坠地朝着地面跌落。
玄袍修士微微眯眼,心中虽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但他随即嗤笑一声,不屑地暗道有后手又如何,信中传言其不过区区炼气七层,于他而言,翻掌可杀!
若在其后手祭出之前将其灭杀,那也不过是他的战利品。
此刻司马元已然贴地掠行数十丈,口中似有淤血吐出,嘴角血迹残留,素白色衣袍破烂不堪,狼狈之极。
玄袍修士大笑之际,乘胜追击地掠至司马元上空,手中长枪如同戏耍地朝着司马元扔去。
司马元脸色大变,险之又险地躲过此道必杀技。
如此这般,司马元与玄袍修士在数个呼吸之后,便消失在莽林高木之中,时不时传来玄袍修士虐待天才的神经质笑声。
须臾,两道身影缓缓浮现,凌空而立、负手远眺。
一人身穿尊贵奢华的锦袍大裳,其上有以千年银蚕灵丝绣就的白鹤飞升图案,袖袍边缘更是绘有唯掌门一系方有资格配饰的紫金之绣。
观其修为,赫然乃是一位筑基存在!
而其对身侧之人却眼露尊敬,语气稍显探询地问道,
“那小子疑似在钓鱼,意欲将我等诱出,其修为虽未至筑基,但心机城府已显端倪,一路行来,其底细也被我们摸清了,是否收网?”
身侧之人一身银白色剑袍,目光平淡如水,似有若有所思之意,熟视无睹。
那位筑基修士眼露无奈,良久之后眼中似有噪意,方才抱怨地蹦出一句,
“咱都跟了一路了,那小子即便有什么依仗,也不过如此,难道还能扛过咱们两大筑基不成?”
身侧那人轻轻一瞥,筑基修士霎那间噤若寒蝉,呐呐不言。
银白剑袍修士淡声问道,“我那两位师妹可照顾好了?”
锦袍筑基忙不连迭地点头,“长老放心,陈姑娘与沈姑娘都安然无恙,除了最开始不配合我等受了点苦头外,其余都无碍。”
银白剑袍轻声道,“她们但有万一,我即便诛尽你等九族同门,掌门也不会为你等申冤一二。”
泛金绣紫锦袍身影一僵,缓缓垂头,“梁长老尽管放心,两位仙子附近有我两位师妹照顾,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梁姓修士缓缓点头,忽然他微微抬首,却见自远方天际猝然掠过一道剑光。
初始还在数里之外,眨眼便至其人身前。
他轻轻抬手,一道灵光轻点剑气,其遁速瞬间戛然而止,停落在他指尖之上。
倾听感悟少许,其人轻轻一掸,剑光破碎,化为无形。
锦袍修士语声感慨地道,“传闻剑峰御剑飞讯,以剑遁之术施加于灵剑之上,千里之遥便可瞬息而至,真可谓快哉!”
梁姓修士敛目垂视,似在沉吟,犹如迟疑
。
旋即他抬首看向莽林深处,喃喃自语地道,“小鱼小虾难以饱腹,钓出大鱼方才不虚此行。”
紫金锦袍修士眼露可惜之色,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若将这小子擒杀回宗,虽有引发两峰内讧的风险,但亦会得到掌门垂青,届时待他一步登天之后,哪还会给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峰之辈当跟班?
待到两人离去后,司马元一脸漠然地走出山林,看向两人遁走的方向微微眯眼。
方才与那玄袍修士等人‘纠缠’之际,剑识探查到两道筑基存在在数百丈外隐匿,他本欲一身作饵将其等诱出,不料对方竟如此沉得气,并未上钩。
他擦了擦身上血迹,轻叹一声,“一个个豺狼虎豹之辈,尽皆心狠手辣,都来欺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纯真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