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意都有所不同。”威廉姆斯很自信。
“你在怀疑我?”号角故意轻笑着反问。
“怀疑什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流一些思想,而你正在与我交流。”
“哪怕我不是塔拉人?”
“正因为你不是塔拉人。”
两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是个有趣的人。
威廉姆斯从路过的侍从托盘中取来一杯麦芽酒,轻抿一口后微笑着继续道:
“与你的聊天令人愉快,说到交流,语言和文字正是为了交流,它们很神奇。”
“这也是因为你在体谅我。”号角谦虚道,“如果你使用塔拉语,那我就与耳聋无异了。”
威廉姆斯被逗得一阵发笑。
他扭头扫视一眼宴会众人,颇有几分嘲弄的说道:
“在这场宴会中,你很难听到塔拉语。”
“哪怕这场宴会的主题,是塔拉人思想的复苏。”号角耸肩。
“思想有什么用?你在土里种下一根羽毛,想象它长成一只羽兽。”
威廉姆斯轻吟自己曾经出版的诗歌。
他扭头发现号角眼中的若有所思,举杯抿下一口麦芽酒,解释道:
“我能看得出,你是来寻找什么的,但可惜,这里恐怕没有你要寻找的东西,这里只有商人,权贵,以及一个使用维多利亚语的塔拉诗人。
有人渴望名为塔拉的思想复苏,我也期待着,只是在我眼中,我不能,也不想改变这片大地,我只是那个努力种下羽毛的人。
继续阅读!
思想是自由的,无人能够干涉,每个人心中长出的羽兽各不相同,就如大家对这片大地的未来抱有不同的期望。”
号角认真看着眼前这位诗人。
在这场宴会中,威廉姆斯的存在,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成为唯一清醒的人。
号角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注意到风笛正在走来。
她只能与威廉姆斯告别,转身主动迎上风笛。
“队长,情况不对!”
风笛刚一靠近,就低声汇报道:“我本来在窗口观察情况,突然发现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消失了,应该是被人疏散了。”
“按照齐言提供的信息,看来是军方的人到了。”
号角的话音刚落,宴会大厅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驻军悍然闯入,用武器对准大厅内的权贵们,一出现就控制住所有人。
号角和ACE等人汇合到一处。
ACE分享自己刚刚收到的情报:“奥利弗巡视了外面的街区,全都被军方控制住了,正在大张旗鼓搜寻什么。”
号角皱了皱眉头,看向那支军人队伍中的领袖。
她认识对方,之前去军方驻地交涉时她曾与这位汉密尔顿上校接触过,对方极度憎恶深池,连带着对那些帮助深池的塔拉人也痛恨到骨子里。
此刻汉密尔顿将这些试图倾向深池的权贵抓个正着,号角可以想象到,以汉密尔顿的手段,这些权贵会是怎样下场。
她本想上前尝试交涉,阻止事态发酵,却被ACE按住肩膀。
“这不是咱们能够阻止的。”ACE提醒道,“齐言已经将答案告诉咱们,如今咱们要考虑的是如何阻止接下来更加严峻的危机。”
“但是那个负责引起冲突的小男孩,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号角疑惑。
“齐言不会欺骗咱们,投靠深池的塔拉人恐怕能覆盖整座小丘郡。”ACE坚定道。
号角:“……”
两人说话的功夫,汉密尔顿那边已经彻底控制局面,并且毫无顾忌用武力威慑这些人交代出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