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耳边利剑出鞘之声响起。
纪纾禾单指将绵绵剑推出了些剑鞘,寒光一闪,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有一瞬的炫目。
锋利的棉棉在抵上林清寒的脸上。
剑刃入肤,殷红的血顺着剑刃的斜度滴落于地面之上。
纪纾禾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得,一会儿还得拭剑。
纪纾禾没有再说话,那剑却又侵入了几分。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眸内亦无喜怒,就好似那利刃之下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个没有生命的物拾似的。
林清寒忽然想到了之前纪纾禾也是握着这剑,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地上的一方石块,她当时被那一声声的响声儿扰的心烦意乱的,她记得清楚,那石块最后是碎作了好几块。
而此刻,她的脑袋不正如同那石块一般吗。
她现在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了。
那显得有些冰凉的剑就好似将那一分凉意穿透了她的全身,她那埋在土里头的身子忽然之间就冒了冷汗,就如埋她的不是这土壤,而是万年冰窖。
“那我试试看吧,刚刚埋深了些,给你脖子也给埋了,不然脖子上一刀会来的直接一点。”
她伸手比了比,考虑着从哪儿下剑会比较合适。不一会她站起身来,将棉棉整个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
纪纾禾双手握着棉棉,轻轻将剑抵在了林清寒的眉心处。
随着手臂的轻抬,锋利的剑尖自眉心往上头游移,带出一条殷红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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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最终抵在了林清寒的头顶处,纪纾禾忽然高举起手臂,随后又轻轻落下。
林清寒的脸都吓白了,就在纪纾禾起身的时候,又将那禁言符给她贴上了,不过这次没有贴在眉心,而是贴在了她脑袋上。
这会儿她是吓的连喊都喊不出声儿了!
这是个疯子!
不会真的想杀了自己吧!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里头浸透了恐惧。
那剑尖轻轻落在了她头顶,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
可她脑袋里头依然空白着!
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掉!
不可能的!
林清寒已经要在心里头喊疯了,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额间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所浸湿,那些泥土被打湿了之后随着那些碎发一同贴在了皮肤上。
脸上斑驳的泥泞,混合着血迹。
纪纾禾看着林清寒这般模样,不由的心想着。
美是真的美啊!林清寒的长相不似裴敏那般的张扬有侵略性,也不似锦儿的温婉看着便让人觉得亲近的很。
林清寒不说话的时候,出尘好似那梨花,看着便让人觉得清明和素净,不染半分纤尘。
可偏偏那杏眼带笑的时候显得俏皮,含泪时候又让人觉得无辜。
前提是...别说话。
此刻,这姣好的容颜明明被惊恐扭曲了表情,脸上也已经是狼狈不堪,可偏偏这个样子却带上了一丝破碎的美感。
纪纾禾看向自家四师兄那边,打的还挺尽兴。
再看向眼前的林清寒。
确实该死。
这般想着,纪纾禾轻声笑了起来。
那笑在林清寒耳朵里头听着只觉的阴森无比,就好似阴间的恶童,顽劣中便害了人的性命。
她哆哆嗦嗦挣扎着,可这周身的土壤却被压的结结实实的,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林清寒在心里疯狂的喊着方化易。
她不明白自家师兄不是明明就已经是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元婴的人吗!为什么收拾一个金丹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