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胸口的剧痛,脑中的刺痛感更甚。
就好似有不计其数的纲钉,被一下一下,整齐划一的敲入她的头盖骨之中。
纲钉入一分,她便疼一分,稍稍缓和一点之后,下一波又席卷了上来。
不过片刻,视线也变得模糊猩红。
这感觉她熟悉,眼睛肯定出血了。
一时之间的种种,没有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视线之内就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青衣长衫,执剑而立。
那女子忽然转过了头,似在看她,又似在看她身后的山河。
眼中的神色一如画中一般。
“阿启,我只愿后人海晏河清,再无这般遭遇。”
那女子没有半分犹豫和不舍,眼中全是决然和悲悯。
女子转身,毫不犹豫的跃入那修罗场之中。
纪纾禾耳边只留下了那女子手中长剑发出的嗡嗡响声,似在表达和主人同去的决心。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无尽的怨恨,似已疯魔。
“你的海晏河清都是她给的!这方四海昇平都是她守下来的!凭什么!到底凭什么你们这些所谓的后人,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着用她的生命换来的天下太平!”
“凭什么死的只有她!”
强大的威压陡然倾泻,纪纾禾只觉那恐怖的力量要逼着她下跪。
陡然生出的反骨,她祭出了手中的棉棉,竭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跪下去。
剑出的那一刻,她感觉那威压好似撤去了一瞬间似得。
可她伤的太重了,浑身疼到无法感受到那一瞬间是否真切。
喉间的鲜血就未停止过。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敬服那女子,敬服她心怀苍生,有着大爱的心!
可是她绝不接受被摁头跪!
这包袱她绝对不背!
纪纾禾声音嘶哑着,双腿被那威压压着,似腿骨都要被折断一般的疼,可那被压的直打颤的双腿就是不愿曲下去。
棉棉剑已钉入了脚下那一片的岩石之中,那是支撑着她的倚仗。
“晚辈自是感激前辈心怀大义,拯救苍生。”
“可...若想...逼着我下跪...叩谢前辈救天下之恩,那是万不能够。”
喉间那血,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
“我只跪一个心甘情愿!”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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