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逼近,疲于奔命的强哥根本来不及闪躲,便被那锋利的刀刃擦过了右臂,只听一道清脆的“噗呲”声,强哥那被划破的右臂瞬间流出如同小溪般的汩汩鲜血,感受着这剧烈的疼痛感,强哥几欲昏倒,但当他看到那匹扬蹄的大马正在不远处时,心中又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本能地加速跳跃,动作极其迅猛地上了马,不待孟元逼近,他便先一步振动马绳,驾驭着大马狂奔而逃……
“我操你娘!”
见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孟元恼羞成怒地跺起脚来。
……
县城门内的小巷里,身穿兜帽衣的喻方正静静地站在阴影处等候着,他之所以让手底下的人去拦胡大而不亲自动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喻方与胡大之间本就存在私人恩怨,二人对彼此的一切都很熟悉,自己若是亲自去拦轿,无论怎么伪装都有被胡大识破的风险,因此喻方只能让手底下的亲信们去办这事。
“什么人?”
县城门的守兵突然发出警惕的喝问声,这一下便吸引了巷中的喻方注意,他猛地抬起头,发现城门处一名衣衫破碎,右臂不停流血的蒙面人正骑着匹大马摇摇欲坠的闯门。
一眼识出对方身份的喻方连忙跑上前,朝那守兵头子呛道,“蒋老二,这是我的人!”
由于喻方在让自己人出县时提前与这帮守兵打了招呼,那蒋老二倒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收下喻方递来的钱袋子后,就给人放行了。
见手下负伤入城,喻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明白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他牵着马钻入了小巷,从兜里取出一块蒙面布绑在了对方受伤处止血, 忙声问道,“宁强,发生什么事了?你……你怎么受的伤?”
面无血色的宁强有些艰难地抓住了喻方的大手,口齿不清地说道,“头儿,咱们……咱们得找地方躲难,千万……千万不能回衙门……”
说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他两眼一翻,彻底晕倒在喻方怀中。
正当喻方摸不着头脑时,街道两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见男人的叫骂声,“他奶奶的,你们找着那喻方的下落没?”
“这大晚上的别说人了,连他娘的蚊子都没瞧见!”
闻言,喻方大骇,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阵仗来看情势对他而言很是不利,明白过味来后,他将负伤昏迷的宁强一把背起,像是一只在夜间逃窜的硕鼠般开始灵活地乱蹿起来……
光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喻方便在漆黑如墨的黑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宣京城内,策马入城后的许茂典没有一丝停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安怡公主府狂奔而去。
此时已临近半夜,街道之上已无半个人影,因此许茂典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径自赶到了安怡公主府门前,翻身下马的他此刻已经顾不得所谓礼仪体面了,整个人口喘着粗气趴到在府门前,攥紧拳头用力地敲击着大门。
急促而又沉闷的捶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响起,许茂典极力控制着自己紧张不安的情绪,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喊话道,“卑职许茂典求见侯爷……”
只听“咔”地一声,偌大的府门从内部缓缓打开,映入许茂典眼帘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谢良。
“许大人,您怎么来了?”
身穿棉袍的谢良见来人是许茂典,有些惊讶地问道,“这大晚上的……侯爷和公主早已睡下了,您……您这时候……”
“谢管事,深夜叨扰侯爷并非是下官本意,实在是有要紧之事要急见侯爷!”许茂典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急声说道,“还望谢管事能叫醒侯爷……若是再晚上几分,云县怕是真要出乱子了!”
见许茂典急的双目通红,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