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养着两个孩子已是力不从心,如今又多了我一张嘴,”
“第二日开始,舅母便早早将我唤起,洗衣,做饭,挑水,收拾房间,伺候两个表弟妹,这些我都可以做,可是,可是……”穆雪擦了擦泪,“每日里舅母只允许我吃一顿饭,还是剩饭,连一口热水也不允许我喝,”
袁今夏听到这怒道,“那你舅舅呢?他也不管?”
“舅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只说,家里养不起闲人,让我懂事些,”
“那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那日,我正在柴房劈柴,累了,没力气了,便坐下歇着,我那九岁的表弟淘气钻进柴房,一脚踢在我身上说,‘你还不快多劈些柴?爹已经将你许了人了,等你走了,这些活谁来做?’我大吃一惊,问他,‘舅舅将我许了人?许了什么人?’,表弟说,‘爹将你嫁给临街的宋大财主了,他家有的是银子,你以后可享福了,’”
“我问他,宋大财主是何人?他说道,‘爹说你可值一百两银子呢,’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便去找舅舅和舅母问询,方才晓得,那位宋大财主已年逾五十,家中已有妻妾五人,但膝下均无所出,舅舅和舅母是打算将我卖给他做第六房小妾,为他们家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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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将自己的亲外甥女卖了?”
“我恳求舅舅舅母,我什么活都能做,只要不让我嫁给宋财主,可他们除了冷笑,就不再说别的了,我心里不甘,回到自己的房间痛哭,不曾想舅舅和舅母随后就来了,说还有三日便要将我送到宋家,怕我跑了,便将我锁在屋内,不许我再迈出屋门一步,”
“我不想认命,猛劲敲打屋门,求他们放过我,舅母便起了狠心,拿了鞭子狠狠抽打我,还说,若我再不听话,便打死我,反正我在京城无户无籍,就算死了,扔到野外也就罢了,也不会有人查到他们头上,舅母又将我拽到柴房关了起来,说省得弄脏了他们家的屋子,”
袁今夏怒道,“怎会有这么狠心的人?真是畜牲不如,”
“明日他们就要将我送到宋家,我本想一死了之,却又觉得不甘心,每日早饭后,舅舅便会到铺子里,表弟会到书房,表妹便随舅母在屋中学习女红,我便趁这个时候,将柴房中的杂物堆在一起,攀到窗户上,爬了出来,”
“雪儿,你既逃了出来,为何不进府来找我?怎的又躲在角落里?”
“夫人,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陆府,可我这个样子……”穆雪抽泣着道,“我便躲在角落里,祈求能见到夫人一面,可我知道似您这样的高官家眷是不轻易出府的,就在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人大喝了一声,我便吓晕了过去,醒来便见到您了,”
袁今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在屋中不断地踱步,“这样狠心的亲人,不要也罢,他们哪里还有舅舅舅母该有的样子?”转了半晌才停下来,“雪儿,你只管在这里住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多谢夫人再三救雪儿于水火之中!”穆雪又爬了起来要叩头。
袁今夏忙扶住,说道,“别动,你身上都是伤,这几日先将养身体,其它的都不要想了,我自会安排妥当,”
袁今夏安抚住穆雪后,来到书房,将事情的经过向陆绎和岑福说了一遍。
陆绎皱眉,岑福却是气得跺着脚,“禽兽不如,莫不如当初不寻了才好,”
“唉!当时我就有所顾虑,未曾料到成真了,”
陆绎见袁今夏心情失落,便安慰道,“这人心啊,难测,不过,所幸她能找回这里来,这以后夫人也有个伴儿了,”
“大人,我本打算收雪儿做个义妹,可我见她心中顾虑重重,那便按她的想法,在府中先做个丫头吧,这样她在心态上能放松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