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着陆绎的话,一边相互搞着小动作,有人小声说,“他们说是锦衣卫陆大人就是了?我们又没见过,”
“是啊,万一是假冒的呢?我们岂不是白跪了?快,去报朱大人,”
“对,再问问他,”众衙役起身,有一人悄悄转身跑了出去,其余人拾起朴刀,盯着陆绎和岑福,有人问道,“怎么证明你们是锦衣卫?谁能证明你是陆大人?”
陆绎看了一眼众衙役,“还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么愚蠢的问题,”将头偏了一下,岑福明白,瞬间跃起,众衙役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朴刀便再一次跌落,同时每人的胸口都被踢了一脚。再抬眼看时,岑福已稳稳当当立在陆绎身侧,陆绎则是一副嘲笑的表情。
众衙役有些慌了,用屁股蹭地聚在一堆,小声议论着,“他们莫不是真的吧?”“还是等朱大人来吧,”“对,对,这两人武功深不可测,咱们不是对手,”……
陆绎听着他们小声嘀咕,也不说话。衙役们爬起来,都站在了门口。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只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喊道,“众人闪开,朱大人到了,”
衙役们一听,赶紧分成两拨站在门的两侧,低了头,齐声叫道,“见过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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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监未及着官服就急急赶了过来,一脚踏进门,便将眼睛向陆绎和岑福身上瞄去。朱监未见过陆绎,却也听说过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也知晓锦衣卫的厉害。朱监定眼看了一会儿,见坐着这人年纪不过三十,虽长相俊美,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冷峻,不怒自威,立在他身侧的那人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英武挺拔,横眉立目。
朱监不由得一哆嗦,这与传闻中的陆绎甚是相像,难道真是锦衣卫来了?
朱监又上前两步,一抱拳,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两位是?”
陆绎此时方才抬头,看了一眼朱监,身材不高,獐头鼠目,一看便非善类。
陆绎也不回头,只抬手冲岑福示意了下。
岑福向前走了两步,将腰牌拿在手中,“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绎陆大人在此,还不快快晋见,”
朱监仔细看去,那象牙腰牌上赫然几个大字:锦衣卫都指挥使 陆绎
心里“咯噔”一下,两腿一软,跪了下去,“下官朱监见过陆大人,”其余衙役见果真是陆大人,也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下去。
陆绎平静地说道,“朱大人,何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朱监站起身,偷着瞧了瞧陆绎,侧了身站着,“陆大人何时来的青州?下官未曾尽地主之谊,还望大人见谅,”
“青州水患如此严重,朱大人就算有心招待本官,想必也是几盘野菜吧?”
“哪,哪能够?下官就算卖了家底,也要伺候好大人,”
“朱大人可是说笑了,受灾的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饿殍满地,朱大人的餐食却丰富得很,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朱大人酒量也甚好,怎就招待本官一顿就要卖了家底?”
朱监一听,浑身冒汗,心下已经明了,自己晚上吃的什么,陆绎都知晓,那盗走账簿的定也是陆绎所为了。
朱监心虚,偷眼向门外看了看,脸上焦急之色顿显。
“怎么?朱大人似乎在等什么人,”
“是是是,啊,不不不,不是,深夜打扰大人休息,大人远道来此,怎可住在客栈,还请大人移步驿馆,”
“好,”陆绎站起身,岑福紧跟在身后,两人径直向门外走去。
朱监挥了挥袖子,小声嘱咐道,“快,跟上,好好伺候着,”
到了驿馆,朱监计上心头,便说道,“大人,前些时日雨水大,这驿馆被冲毁大半,还未曾修缮,目前只有这间房可以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