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板车在前头走,柳云意在后头也搭一把手。
他感激柳云意,只不过方式有点奇特,便是不停地给柳云意说许多和镇临诚王有关的故事。
“诚王第一回来镇临时候啊,据说才五六岁,是先皇带着他来的。先皇南征北战,他便跟在先皇身边给先皇背箭筒,久而久之竟也学的一身好武艺哩……”
柳云意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瞎扯。
五六岁的孩子,也就箭筒那么高,怕是都拎不动箭筒,更别说跟在马蹄后边跑了,稍有不慎怕是都要被踩踏成浆糊。
“后来诚王长大了,朝中大臣们推举先帝立诚王为太子,但先帝原本立的太子,却早早夭折了。先帝以为不祥,不愿诚王因此遭罪,便将诚王立王。大越江山千里风光大好,所有城土皆可任由诚王挑选,可诚王却独独挑选了镇临这穷乡僻壤。
先帝问他为何,诚王便说了,镇临既是大越最穷之地,他便要为先帝排忧解难,早晚将镇临发展为大越最富庶之地,令人人皆能安居乐业,事事康顺……”
“吹牛……”柳云意忍不住小声嘟哝。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么多年过去了,镇临不还是这么还算嘛,要不是她,啧啧。
不料她这声,却被那老头儿耳尖地听了去。
老头顿时瞪大了双眼,急急反驳:“你小子,这哪能算吹牛呢!诚王在镇临期间,镇临百姓总是感恩他的。别的不说,四年前若不是那场异变,镇临只会变得更好,只可惜却被雷格那些个祸害给糟蹋了……”
老头说起雷格,自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雷格这二字,在大多数的镇临百姓眼中,憎恨程度也就仅仅次于突厥蛮贼了。
毕竟,短短四年间,百姓们经历了食不果腹,家破人亡,这也确实都是事实。
柳云意自觉引出了老头儿的痛处,正要安慰两句。
却不料那老头儿语调一转,反而笑了。
“不过如今王爷回来了,镇临又好了起来!而且咱们王爷还娶了个天下顶顶好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