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衣裳,但是你和我妹妹订过亲!我妹妹年纪小小便和你的名字联系在了一块,这么些年过去了,旁人都觉得她定是你媳妇,可你如今却坏了名声害我妹妹受委屈,旁人日后定要嘲笑我们,你说你不该给补偿么!”
条理清晰,目标明确,值得给赞。
李思煊微微眯眼:“既如此,那我便给你说个事,你先回答于我。南市一人家养鸭,与东市定了协议,日日将蛋送往东市人家买卖,可某日,养鸭那户人家言而无信不送鸭蛋,致使东市人家无蛋可卖,不仅丢了钱还丢了不少客人。南市人家毁约在先,是否该给东市的赔偿?”
“是该……呸你个李思煊,你难不成还要我家给你补偿?!”
李思煊不紧不慢,抖抖衣裳:“正是!”
刘家人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读书人比他们更无耻。
“李思煊你简直疯了!我妹妹一个女儿家的名誉是无价的,退了亲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你却完全不必遭人非议,这能一样么!”
李思煊仍然淡定:“所以我并没提出退亲。”
简而言之,只要不退亲,刘家便不会有这个“无价”的损失。
刘家人相互对望,暗道李思煊这个闷葫芦平日里连个屁都不会放,没想到嘴巴这样厉害。且还如此不要脸!
“不行,这亲一定得退!”刘母忿忿,便转动脑子拼命思索,终于令她想起了陈年旧事:“你母亲当年病重,正是我从老家寻到了方子救她,才结下这样一门亲事。要知道,我当初可是救了你母亲的恩人,这样大的恩德你一辈子都还不清,五百两已经是照顾你了!”
李思煊眼皮都不抬:“我母亲当年是小风寒。”
“那又怎样!小风寒容易变成大风寒,都可能要命的!”泼妇骂街,嗓门响彻整个尚书府。
“成,既如此,咱们继续回到这纸上。”
只见他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而后张嘴便一大段:“按照普通风寒来说,迄今西凉境内治疗最贵的花费应是十两。这是你们刘家对我李家的付出。那么咱们来清算——我母亲病愈后,你前后共来我家小坐三十九次,留宿十五次,前后用餐次数应为九十九次。我李家用餐方面的花费的平均为六百五十文三人,每人二百一十六文,因此,夫人总归花费我李家两万一千三百八十四文!”
“你!……”刘夫人已经彻底呆住。
李思煊道:“夫人莫急,留宿的床铺费用,还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