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好的酒。宋奕为人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唉,既然要折,那就让他一个人折断吧,总比搭上这么多条人命要好……”
吕布这才明白,原来邓高和宋奕喝了毒酒,而邓高已经命不久矣。
“先生,您不能就这样离开啊!”
“人终有一死……我临终前有三个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先生请说,我一定答应您。”
吕布的眼眶湿润了,邓高强忍着痛苦,缓缓说道:
“第一,不要伤害小沛的将士们。他们都是为执行军令而战死沙场的,怎么能因为这个怪罪他们呢?咳咳!”
邓高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目光坚定地看着吕布。吕布点了点头,说道:
“我答应您。”
“第二,请你以刺史之礼,厚葬丁刺史……第三,不要再追究过去的恩怨,放眼未来吧。”
邓高一边吐着鲜血,一边艰难地说着。他腾出一只手,伸向了弟子侯文。侯文连忙跪下,握住了师父的手。
感受到弟子手心的温度,邓高浑浊的双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吕布,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弟子,侯文。我隐居乡野多年,也收了几个弟子,但只有他最让我放心。你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栽培他……咳咳!呕……”
邓高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这次吐出来的,竟然是黑色的血块。很显然,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严重受损,即使服下解药也无力回天了。
邓高的双眼布满血丝,目光涣散,七窍流血不止。
吕布感觉到,邓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用力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轰隆隆!”
天空中的乌云翻滚,雷声大作,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果然,如吕布所料,邓高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起来。他看着吕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如果要骂,就骂我吧。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说完这句话,邓高便垂下了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先生!您怎么就这样走了?我吕布愚钝,还需要您的教诲啊!您为何如此匆忙,就这样撒手人寰!”
吕布悲痛欲绝,放声痛哭。
或许是被吕布的真情所感动,原本在宋奕死后都没有哭泣的小沛士兵们,在得知邓高死讯后,纷纷跪地痛哭。
“邓先生!”
“先生!”
仿佛连上天都在为邓高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倾盆大雨瞬间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上,吕布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衣衫,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吕布终于进入了并州城。
一直以来,他虽然顶着并州牧的名号,却因为丁原的缘故,始终无法踏入并州城半步。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走进这座城市了。
然而,他进入并州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丁原举办葬礼。他按照邓高的遗愿,以刺史之礼厚葬了丁原。
丁原生前没有子嗣,因此吕布以义子的身份主持了他的葬礼。说到底,丁原和吕布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让吕布为丁原主持葬礼,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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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邓高的遗愿,所以吕布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如果不是为了完成邓高的遗愿,以吕布的性格,怎么可能穿着丧服,连续五天不眠不休地守灵?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吕布才得以顺利地收服了丁原的旧部,成为了并州的新主人。吕布为丁原披麻戴孝,丁原的旧部自然不会再对他心存芥蒂。
不仅如此,吕布亲自主持葬礼的举动,也彻底粉碎了之前关于丁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