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杨毕竟只是刺史府的属官,一个武猛从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当然,如果张杨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后裔,或者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弟,那另当别论。但吕布对张杨的出身再清楚不过了。
见吕布陷入沉思,贾诩首先排除了丁原的嫌疑。
“丁刺史对将军一向不待见,绝不可能为了将军去疏通关系。如果他真有那个心思,早就举荐将军为茂才了。”
茂才也是刺史举荐的一种方式,和孝廉并没有本质区别。
“不是丁原,那难道是邓先生?”
吕布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还没有查清楚,当初是谁向鲜卑人泄露了曼夷谷的路线,也不确定邓高是否与此事有关。
正当吕布脑海中浮现出邓高的面容时,贾诩继续说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恐怕都是他们最后一次帮将军了。”
“先生此话怎讲?”吕布不解地问道。
“将军已经得罪了丁刺史,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啊。”贾诩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真是邓先生在帮我,那丁原针对我也就说得过去了。可如果邓先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我,那我岂不是害了他?”吕布的心中顿时充满了矛盾。
另一边,吕布被封为朔方县令的消息,也传到了并州刺史府。刺史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尤其是在没有牧守的并州,刺史更是如同土皇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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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任何新任命的县令,都必须先到刺史府报备。
并州刺史丁原拿着关于吕布任命的文书,怒气冲冲地来到了邓高的房间。他二话不说,直接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到邓高面前,怒吼道:“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丁原的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然而,邓高的脸上却波澜不惊。
说邓高心里一点都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但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此刻才能如此镇定自若。邓高缓缓起身,向丁原行礼道:“主公,不知有何要事,竟如此兴师动众?”
邓高越是冷静,丁原就越是生气。他一把将手中的文书扔到邓高的书桌上,指着那份文书怒吼道:“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邓高拿起文书,仔细地阅读起来。不出所料,文书上记录的正是吕布被任命为朔方县令一事。他已经预料到丁原会为此大发雷霆,只是没想到朔方太守的行动会如此迅速,比他预想的还要早一些。
“这有什么问题吗?”邓高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问题?”丁原怒不可遏地说道,“这种事情,难道你不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刺史吗?”
“主公息怒。”邓高不慌不忙地说道,“主公日理万机,府衙大小事务,十之八九都是由在下代劳,难道还要事事都向主公请示吗?”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怎能擅作主张?”
“在下并没有擅作主张,我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写信告诉了朔方太守,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
“你……”丁原被邓高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奉先?他到底有什么好?”
“吕布是难得的将才,武艺高强,而且在军中威望甚高,如果能将他留在并州,对主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我当然知道他厉害!可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你为什么要帮他?”
“如果只是将吕布留在主公麾下,那他的结局会如何,想必主公比我更清楚。”
丁原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