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古人的科学观尚未形成,所以便暂时未对这儿的算命摊子进行整顿,只是定期过来“训示”一番,警告他们不要以此行骗人勾当,给点希望是可以的,但想以此来恐吓民众骗取巨额钱财,那就不行了。
毕竟民众生活不易,总要找些安慰,所以留着你们也就当你们是希望树,不要太过了。
所以这会儿来了个新人,还占据这么好的位置,左弗必是要过来看看。
“这位贵人。”
见左弗过来,算命先生起身行礼,“贵人,贵人,贵不可言啊!”
“噗!”
左贵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用你说?这天下能穿金织蟒袍的又有几人?穿上的自然都是贵不可言!”
左弗望着算命先生,也不言语,任由左贵说道。
“这位小哥说的是,老夫这是赞叹,而不是算命。”
被左贵呛了,这位也不生气,反是摸着自己的山羊须,笑呵呵地道:“金织蟒袍穿在身,又为女儿家,这天下能这般打扮的唯有镇国公一人。”
他说着便是行礼,“小人给国公爷请安。”
“免了吧。”
左弗摆摆手,“你是新来的?这儿的规矩可懂?”
“懂,懂,庙祝有关照过大人的规矩,小人不敢乱了大人的规矩。”
“如此便好。”
左弗点点头,“不知先生从何而来?”
算命先生一笑,“小人来处不足挂齿。倒是大人您的来处妙不可言啊!”
左弗一愣,可随即冷笑,“先生,我左弗不信命,您就不用将您那套用我身上了。”
“非也,非也。”
左弗冷了脸,可这位却依然不慌不忙,拈着自己那胡须摇头晃脑地道:“三分是命,三分为运,剩下那四分乃是人间德行。大人造福于民,抵御鞑虏,功在千秋,前世必不是凡人……”
什么鬼?
完全在鬼扯嘛!自己居然还被吓了一跳,这些人察言观色,收集情报并利用情报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如大人这般自是贵不可言之命格。只是小人今日说您贵不可言可不是在说您的官运,而是在说您的姻缘。”
“难道我家大姑娘好事将近?”
春雨急吼吼地道:“那妙人儿在哪?”
“春雨!”
椿芽一瞪眼,“你跟着大姑娘这么久,也学了大姑娘的本事,怎么还信这个?大姑娘,我看此人满嘴胡言,您这命格高着,哪里轮得他来算?!他算得起嘛!”
“嗳,这位娘子,您这话就不对了。”
山羊胡笑眯眯地道:“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我等算命之人可不就是来点播人的吗?”
“真是有趣。”
左弗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给我算命。那你倒说说,我这姻缘贵在何处?”
“大人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本就是贵不可言的面相。只是您婚姻大事略有不顺遂,早嫁是不可能的。但您这不能早嫁,那都是上天有安排。
您这未来的夫婿不但出生好,还有钱有权。最关键的,在外他是大丈夫,可回家就是您的小丈夫,那真真是将您捧手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起风了怕您晾着,出太阳了怕您晒着,您说您这姻缘是不是贵不可言?”
“噗,满嘴鬼扯。”
左弗摇摇头,“罢了,本官不问你来处了。只是有一点,不可太过了,这百姓生活困苦,需要有点希望,你明白本官的意思么?付出小小善意获取点钱财不为过,但若是……”
声音陡然冷了起来,“以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