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和花纹。无法想象，要有多少的血，才能让这里的血迹凝结成块。在一些原本应当装有什么东西但被拆走的地方，露出了墙壁原本的模样。通过这些空隙甚至可以看出覆盖有血迹的地方，明显厚了不少。

不怪钱方在回想起这段经历时会歇斯底里，仅仅是看到那些邪修撤走后的景象都十分的令人不适，更何况钱方是被关在那里面，无时无刻不听着其他牢房里的人的哀嚎呢？杨羽耀以为自己看了这些景象会做噩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

“师尊，我想这阵法的设置应当着重增加对鬼族的防范。”杨羽耀说道。

设置护宗大阵这样级别的阵法，甚至无法在纸上先设计好定稿。因为每一个地块的实际灵气流动和含量是不同的，此外还有诸多的因素需要在现场一遍感知一遍设计。这使得每个这样的阵法都是不完全一样的，而且首次铺设耗时极久。

而这种感知与判断，太过于要天赋，用努力来弥补并无任何作用。阵法师便是这样，虽说不会像符箓那样入门就直接被踢出门外，但想要精进，天赋的高低会造成断崖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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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如此想的。”贺乾清将灯笼放下，点头赞同道。“我师尊，小耀你的师祖成为阵法大师享誉修仙界时，鬼族已经衰败，而后这漫长的岁月里，鬼族均不成气候，因此各个宗门在建护宗大阵时并没有专门防范鬼族的需求，但如今的形势早已不同往昔，的确需要在这方面下些功夫。”

“也不知师祖那个年代的老前辈如果还有留存于此世间的，若是知道了如今那些邪修的这种行径，会不会感到痛心疾首？”杨羽耀做着定位，然后站起来猜测道。

“必然是会的，当年人族即便是得到了仙神的赠礼，但为了这场胜利，人族已经牺牲得太多了。”贺乾清肯定道。

当年仙神决意出手相助的缘由难以揣摩，于仙神而言，此世间的万事万物皆对祂有着非凡的意义，祂不可能因为可怜人族，便偏袒人族出手帮助人族打败另外一个种族。

这事问杨羽耀也没有用，他的徒儿是仙神的转世身不错，但转世身并不等于仙神，即便未来杨羽耀终究还是会重新成为仙神，但在此之前，他还是杨羽耀。在重新成为仙神之前，没有仙神记忆的杨羽耀，也不可能给贺乾清做出解答。

不过，自认为自己十分自私的贺乾清宁可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疑问的解答，也不想要杨羽耀重新成为仙神。他害怕，那会让他失去杨羽耀。也许对于仙神来，爱情是无用且累赘的情感，毫无保留的必要。毕竟，作为常年陪伴仙神左右的朱雀在知晓杨羽耀和贺乾清在一起时，是那种反应。

“从头开始布置这种级别的阵法确实比想象中的难多了，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为好。”标记完几个重要位置的杨羽耀苦恼地说道。

做标记，是为了确认各种天地灵气的变化点。以此辅助设计阵法，但标记完之后，杨羽耀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一团迷雾，无法找到清晰的思路线条。

“这很正常，第一次做都会如此，我当年亦是这般，小耀，莫急，容为师我来慢慢教你。”贺乾清笑着说道。

和贺乾清自己相比，自己的这个徒儿进度要快得太多了，贺乾清记得他首次开始尝试设计护宗大阵是在他修行满五十年的时候。

那时南山仙尊让他设计的是一家小宗门的宗门大阵，因为要求不是很高，所以相对简单。而那时他，用了一个月倒是成功设计出来可以用的大阵。

但即使是设计出来了，他当时的灵力也无法支持他完成阵法的铺设，因此铺设工作还是由南山仙尊来完成的，在给那阵法做了优化修改之后。即便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贺乾清依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要知道，修行了五十年，很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