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苏橙艰难站起身来,满脸屈辱和愤恨,他低下头颅,没有争论或者抵抗的念头,颓废地垂下头,叹息道:“我无话可说。”
最终,他指挥两名黑衣执事,喊道:“取纸笔,我要写一份证明。表示是我自己愿赌服输,更不会有人追究责任。”
“你这人倒是有趣。”
少女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居然认为有人胆敢找我麻烦?”
苏橙默不作声,静待纸墨。
黑衣执事依次递给他笔、砚台、宣纸、印泥等物品。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依靠背景权势作威作福,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权贵地位。”
苏橙拿着毛笔,神情郑重且专注。
“听你语气,似乎有我惹不起的背景?” 少女轻抿茶水,好奇地问道:“不知是何方大族,又或者哪国王室?又或者…世家豪门?”
苏橙抬起头来,深深凝视着少女。
片刻过去,他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继续书写,依旧不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
“没有。”
他沉声回答。
“你说出,如若我识之,自可放你离去。” 少女淡淡补充道。
苏橙握笔的手稍微停顿,却是再度落笔,一笔一画落笔书写,字迹潦草而丑陋。
毛笔他不太经常使用。
“故作玄虚。”
少女冷哼一声。
苏橙不予理睬,继续埋首书写。
片刻过去。
他将自己愿赌服输的依据画押,而后将笔搁在桌案,抬眸说道:“这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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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依旧是毫无任何感情波澜。
她只是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不堪入目。”
苏橙嘴角抽搐两下,他反驳道:“我可没有让你评价书法,这是我证明。”
“我何时要求你写这些内容?”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寻常事般:“无非是你自作多情罢了。你这证明在我看来毫无意义,不如撕碎。”
她素手翻飞,薄纸化成碎片飘散。
“既如此,我没什么好说。”
苏橙深吸一口气,压抑羞恼,对方这高傲态度令他几度想要吐露自己的身份。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刚刚话都说满,他不会依靠任何背景。
“来人,将其带出去。”
少女挥一挥手,吩咐道。
两名执事领命前往。
苏橙被两人一左一右夹着拖向外面,但此刻他没有再挣扎,心中只有悲凉和苦涩,还有深深的无力感,犹如劳大肘不开舱门一般无力,甚至于现在隐约产生了一丝解脱。
忽然,一道声音传进耳朵——
“等等,带回来。”
少女声音再次响起。
执事立马转身又将他带在了少女面前。
他面无表情:“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少女神色淡漠,瞥一眼他,便挪开了视线,看向旁边的牡丹,淡淡说道:“你这盆牡丹,枯败成这样,几乎命悬一线,居然还用上等土壤培育?”
“我不懂花,也不懂土壤。”
苏橙摇了摇头,如实交代道:“我唯一清楚的是,这盆牡丹还有一线生机,放在我手里存活概率渺茫,而交给你手中才有希望。”
少女眉梢轻扬,饶有兴致看了一眼牡丹:“我固然可以救活,可你带给我,和你还我花有什么关系?”
苏橙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少女静等下文。
“既然你能救活这朵濒临死亡的牡丹,那么就说明,我已经找到了生命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