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叹了口气。

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看似声势浩大，但并未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亡。

“那什么......”胖子讪讪地开口，“沈老板，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带给你.......”

胖子不是多扭捏的人，但沈三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他斟酌道：“沈教授出事了。”

“出什么事？”沈三扣着胖子的肩膀，刚才的一切都乱糟糟的，他这才注意到，他们家老大还没回来。

“死了。”胖子语气沉重。

“你说什么？”沈三颤着声，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齐笙死了！？？

怎么可能！

胖子深吸一口凉气，沉声说：“沈之安，沈教授，他死了。”

沈之安这三个字，他咬的字正腔圆，清晰异常。

是沈之安，不是齐笙。

沈三松开扣着胖子肩膀的手，说不清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

不过是轻飘飘的几个字罢了，乍然一听，没丝毫感觉。

可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口像是刺进了千万根银针，密密麻麻地疼。

又像是有人掐住了他脖子，不然他怎么会呼吸不上来。

“节哀。”胖子说。

沈三木木地点了点头，嗓子哑的厉害，发不出声来。

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

脑袋嗡嗡作响，沈三扶着墙蹲了下去，脑子乱糟糟一片，如同生锈的发条，转动缓慢。

眼前暗了很大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他。

沈三仰起脸，是骆域。

刚才遭受袭击的时候，是骆域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这小伙子也够猛，挨了两刀也不吭声。

“刚才......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骆域的声音乍一听，很平静，就像是述说着今天天气真不好一般平静。

可那垂落在裤缝边上的手却已紧握成拳。

“沈之、沈教授死了？”他急迫地逼问沈三，“沈教授死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

“说啊！”他突然失控冲着沈三大吼大叫，“你哑巴了吗？我问你话，你倒是说啊！”

沈三仰着脸，突然闭上了双眼，眼泪仍旧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泪如雨下，满面潮湿。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沈三还保持着仰头的动作。

骆域的面容在此刻似乎和他记忆中那人的面庞重叠在一处。

他反应慢一拍地发现了一个现实。

骆域的眉眼、鼻子、下巴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沈之安。

是啊，他们长得这么像，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啊......

“你以为你在冲谁吼呢！”

齐五突然出现，挡在沈三身前，怒气冲冲地揪着骆域的衣领，将他拽到一边。

他恶狠狠地警告对方：“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你最好搞搞清楚你现在在和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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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长久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使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了一下。

“你是沈教授的孩子？”他问骆域，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你他娘的你说啊！沈之安他怎么了！”骆域紧盯着沈三，双目赤红可怖，脸上涨红一片，唇瓣不住地颤抖着。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无论沈之安是生是死......

让他知道就行，对，让他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