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乡里,他家中妻子本为他诞下麟儿。
但世道艰难,他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点辛苦钱,但绝大多数都交了税,能留给自己的只那么一点。
只够一家人勉强填饱肚子。
后来,要打仗了,他被抓走充军,上了前线。
受了伤,虽然跛了脚,但侥幸捡回一条命,活下来了。
他家中还有老母、媳妇和孩子还在等他回去。
后来战争结束了,他回了家乡,却没人等他了。
家中母亲在他走后的第二年就离世了,因着担忧在外打仗的孩子,思虑过重,生了病,没钱救治,走了。
第三年,他的孩子被活生生饿死了。
第四年,他的妻子遭县丞侮辱,不堪受辱,上吊了。
第五年,他回到了故乡,从邻居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
他击鼓申冤,可官官相护,上报无门,反而逼着他按头认罪,关了起来。
不是没想过豁出这条命,为他的妻子报仇,但他连县丞的面都见不了。
报仇无门。
他离开了故乡,到了个偏远的小渔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数年。
直到那年,那条鱼问他,想不想做皇帝,推翻了这个昏暗荒谬的世道。
他心动了。
那条鱼告诉他,它是天上的仙人化身而来,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在所谓仙人的帮助下,他一路势如破竹,最后创造了东岳国。
吴斜将壁画上的故事串联在一块,讲得自己口干舌燥。
“可是,不是说东岳王是个暴君吗?”胖子觉得不可信,他撇撇嘴:“这是他的墓,肯定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诶,自个儿的墓,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哥们你说我说的对不?”
胖子拍了下他边上人的胳膊,也没看人是谁,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齐五冷脸:“有道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有关东岳王朝的一切都只在野史中存在过,甚至被传成了话本故事。”吴斜叹了口气。
他有些惆怅:“外界甚至连能证明东岳国存在的证据都没有,我们这次发现,可以称得上震惊世界了。”
闻言,胖子眼前一亮:“那岂不是那什么什么留名了!”
胖子想说的应该是青史留名,但他显然兴奋过头我,忘记他们是什么身份了。
“我们!”吴斜指了指他,指了指自己:“你、我,我们是来盗墓的,还青史留名,你是想进去吃牢饭吗?”
胖子新鲜出炉的“留名梦”彻底夭折。
“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胖子摸了摸鼻尖,好奇后边的故事,追问道:“后面呢?”
“他就是个渔夫,怎么跟人家正规军队打?”
“不知道了,壁画到底这里就没了。”吴斜摇摇头,显然他也是很好奇后边的故事。
甬道再长,也有尽头。
而甬道的尽头,竟然又是一扇大门。
一扇和刚才他们所见无二的石门。
“窝草!”胖子看着眼熟的大门,没忍住骂娘:“我去他妈的,这门是批发的吗?”
“哪哪都有!”
不怪胖子发飙,要不是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他们还以为是又绕回来了呢。
这扇门和刚才他们进来时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大小、材质、形式、就连上面雕刻的那两条腾蛇都一模一样。
中央的铜环因为氧化,表面墨绿。
可以说是一比一复原了。
“先别激动,胖子!”吴斜拉住想上去踹门的胖子,安抚道:“不可能有两扇完全一模一样的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