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斜没贸然进去,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指不定他一进去就得蹦出来什么东西。
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在外面不断打量着这座庙。
这座庙风格独特,充满了浓厚的苗族特色。庙宇的外墙涂抹着不再鲜艳的颜色,红、蓝、绿、白等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充满着异域风情的画卷。
不过在岁月和风雨的冲刷下,这幅画卷褪色了不少。
神庙的扇门高大雄伟,门上雕刻着各种吉祥图案,寓意着祈求神灵的庇佑。
可以看得出来,当年重造这座庙的时候是下了大功夫的,可惜发生了那些事,这座庙就这么荒废了,门口长满了杂草,门上的渲染的色彩也不再鲜艳。
庙宇的墙面上斑驳,经过岁月的冲洗,颜料变得隐隐发灰。
黄昏时分,山间有晚风吹过,有些凉飕飕的,齐笙不禁拢了拢领口。
这座荒废许久的神庙藏在深山中,荒凉中又处处透露着怪异、阴森。
尤其是众人刚才都听了那个故事。
齐笙转过身,借着捂嘴咳嗽的功夫朝沈三使了个眼色,人多眼杂,耳也杂。
沈三瞬间领悟,微微颔首,招来了几个伙计,低声交代了些什么后。
那两个伙计丢下身上的背包,各自拿上自己趁手的工具,推开了庙门往里进。
沉重的庙门无风自动,在他们面前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声响,震起半丈高的灰尘。
久未被人光顾的神庙在今天迎来了第一批外人,可惜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它的信徒。
齐笙悄无声息地环顾四周,装作在欣赏景色,时不时地凑耳去和齐五交流。
李建国却突然挨了过来,一眼都不敢看那座庙,眼神中不住地流露出惶恐。
“沈老,我看这地方有古怪,我们晚上难道就这么在这扎营吗?”
“这有什么古怪的,巧合的事多了去了,你一个当官的,怎么还这么迷信?”
“叽叽歪歪的,你是不是个男人?”
齐笙还没开口,齐五就先憋不住了。
语气中讽刺的意味十成十,这下次就是李建国想装作没事人都装不下去了。
他在这大小也是个官,这地区发展落后,当地百姓大多文化程度不高,对于官员有着天然的畏惧。
可以说李建国在这就是个土霸王,好多年都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被个半大小子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地下了脸面。
他不知道齐五的身份,还以为只是沈教授的学生。
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齐五,但又顾忌着那位沈教授的面子,只憋屈地憋出一句:“你这人实在是......”
齐笙做了个中间人,安抚了双方两句。
但齐五比李建国高出一个头不止,步步逼近对方,最后拿鼻孔看人,哼了声。
这副老子就是看不上你的模样再次激怒李建国。
他憋不住开始发作,面红耳赤地吼道:“哪有你插嘴的份!毛头小子,不知礼数!”
此话一落,齐五沉下脸,那张脸黑得跟要吃人一样,提起李建国的衣领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双脚离地。
一双眼如恶狼般,阴恻恻地盯着李建国。
“行了。”齐笙终于没有耐心了,拐杖重重地敲了下脚边的那块石头,“吵什么,都安静点。”
齐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老大生气。
甫一听见他带着怒意的声音就松开了手,啪嗒一下把李建国放回了地上。
他走到齐笙身后,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声不吭。
这小模样,齐笙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