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择得失,不择手段。
这么想想,还挺励志的。
齐笙笑了,笑容中带着狠厉,染上三分讽刺。
张麒麟说:“你不该进去。”
他的目光没有分给齐笙,盯着巨大的圆柱上。
“这是我的事。”齐笙淡笑着回他。
两人在半空中交换视线,又匆匆收回。
石柱中,是张家古楼的秘密。
齐笙抬眼望向巨大的石柱,这根石柱在他的眼里慢慢变换、扭曲、重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眼前的石柱和长白山的青铜门慢慢重合,最后的最后,石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蜡烛。
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大张,走吧。”
齐笙在底下充当人梯,张麒麟助跑踩在齐笙肩头往上跳。
半空中,他拔出古刀,锋利的刀身插进缝隙中,张麒麟一手握着刀柄吊在半空中,一手摸索着开关。
正对着石门的方向缓缓开出一个口子,不大,只容纳一人通过。
张麒麟跳了下来,走到齐笙身边。
垂眸盯着他,“里面很危险。”
“我知道,报酬的丰厚程度往往和风险成正比。”
“你处理你的,我清理我的。”
两人短暂达成共识。
墓道狭窄逼仄,张麒麟会缩骨,齐笙的身体一直保持在瘦削的少年人状态,两人沉默着向前爬。
从短小的墓道里出来后,入目的是一间精致小巧的墓室。
挺大的地方还装修成迷宫一样,真是会给人找活干。
扭头看看张麒麟,齐笙询问:“分头行动?”
张麒麟点头。
“找到了报个信。”
分开找的效率确实来得更快一些。
齐笙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墓室里,对于墓室里的陪葬品是看也不看。
在找了三十二间墓室,他快不耐烦的前几秒,终于见到个活人了。
准确点说,她马上就不是了。
苍老年迈的女人趴在棺材板上呕血,她早已没了年轻时的矫健身手。
平常打理得宜的银发上沾满尘土。
齐笙走上前,扶她平躺下。
“霍姐。”
这声姐,他喊得真心实意。
霍仙姑已然进气多,出气少了,耳畔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双眼无神地寻摸着。
最后聚焦在齐笙那张依旧年轻的脸上。
“你来了。”霍仙姑开口了。
“我来了。”
齐笙搭上她的脉搏,中了毒气,深入肺腑,心脉受损,回天乏术了。
“我要死了。”她平静地接受自己的结局。
“......”
齐笙没搭话,拍了拍自己的手,从内袋里掏出了一块沾了血的手帕。
内袋的位置在心口不远,多少沾了自己的血。
齐笙折了折,俯下身,用看起来干净些的那面擦干净霍仙姑脸上的污秽和尘土。
霍仙姑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最后,齐笙的帕子上沾满了她的血。
那块帕子再也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可惜了。”霍仙姑笑了,随着她的笑,她浑浊的双眼清明了不少,老态的脸上,还能看出来些早年风华绝代的光彩。
“这东西给你,或许有用。”霍仙姑手里攒着团染血的布。
齐笙收了起来,向她轻声道谢。
“我见到霍玲了。”
齐笙撇开眼,垂下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袖口。
霍仙姑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