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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几十年的盐也不是白吃的,盘马很快冷静下来。
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不定是在诈自己,当年的事知情人除了自己都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真相。
就是有,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找上门,怎么可能突然找上门。
死无对证,湖底下的那些尸体早就尸骨无存了,即便是真的被捞出来,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群人。
就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盘马杀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没事就赶紧离开我家吧!”盘马手指这门,冷冷说道。
“看在你们救过我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这话他是看着张麒麟和吴斜说的。
齐笙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少在这危言耸听!”
张麒麟挥手道:“你认识我?”
盘马捡起烟枪杆,拿袖子擦了擦烟嘴,放进嘴里,抽着烟没理会张麒麟。
“盘马,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年那些事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吧?”
“那些大米好吃吧,要不要再猜猜二贵是怎么死的?猜猜昨天又是谁在假扮你儿子?”
昨天盘马被齐笙和张麒麟救了后就随手丢给一个村民了,盘马也确实伤了脚,村民与他相熟。
盘马年纪大辈分高,在寨子里有点威望。
村民就将他背回他自己家中,一进堂屋,盘马就看到被绑在角落里的儿子。
自然也就知道了有人假扮他儿子的事。
“你猜猜,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呢?”齐笙冷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盘马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变得很难看。
他仿佛浑身卸力,瞬间苍老了许多,流露出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年迈感。
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的回忆追得他招架不能、无法闪躲。
“你能帮我?”盘马抬头看他,声音带着哀求,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
“看你表现,如果你说的和我查到的没有出入,我能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出事。”齐笙温和的声音在堂屋响起,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这还是吴斜和胖子两人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齐笙,带有上位者胁迫和无情的齐笙。
这种气势,吴斜只在他二叔和爷爷身上见到过。
那段在盘马看来原本会随着他入土、再无人知晓的往事,揭露在众人面前。
“那个时候,有一批考古队来到我们寨子里,他们要进山,说是要进山里勘测什么,需要向导。”
“他们会给向导米和钱,当年寨子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山里了。”
“他们要进羊角山,那很少有人进去,我是在打猎的时候进到过那里一次。
后来,他们要我每隔一段时间去送一次物资,我后来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从水里打捞出来很多箱子,他们看得很严,我只不过想凑近看了一眼就被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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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箱子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我很好奇,但我不敢拿,那些当兵的看得很严。”
盘马叹了口气,抽了口旱烟,吐出烟雾,开始说出后来发生的事,“那一次,我带着二贵他们几个一块上山送补给,二贵他们看到袋子里露出的大米后,心里生了歹念。”
“那个时候穷啊,家家户户连粥都喝不上,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大米,想着少个一两斤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盘马苍老的面孔隐藏在被他吐出的烟雾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们偷米的时候被巡查的小兵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