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崽子,将军我回来了!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汉军马上啷个几的追来了!”
“不对,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李震眉头一皱,望向城头:“不好,盾牌手!防御!”
话音刚落,城头上弯弓搭箭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城门紧闭,箭如雨下,马渊与李震心中皆是悲愤交加。他们深知,此刻已陷入绝境,进退维谷。
城头上,汉军右卫大将军卫布仝拍着墙垛,大笑几声:“哈哈哈,二位将军,此城已被本将引军夺下,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事,事到如今,你二人还不弃械投降!”
马渊怒目圆睁,望向城头那得意洋洋的卫布仝,咬牙切齿道:“卫布仝,你休要张狂,今日之仇,我马渊必当十倍奉还!”
李震亦是面色铁青,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生机。然而,四周除了黑漆漆的夜色和步步紧逼的汉军,再无他物。他心中明白,此刻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
“马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突围,否则一旦被汉军包围,后果不堪设想。”李震低声对马渊说道。
马渊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整合残兵,准备做最后的突击。
就在这时,城头的卫布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二位将军,何必做无畏的抵抗呢?投降吧,我家陛下一向宽宏大量,善于用人,定会既往不咎,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重新效力的机会。”
马渊闻言,怒喝道:“卫布仝,你休要再用花言巧语迷惑我们。我们身为大齐将士,宁死不屈!岂会像杨济道、李三信之辈改换门庭、屈膝投降!!!”
说罢,他挥动手中的大刀,率先向汉军追兵冲去。李震紧随其后,两人带领着残兵,在夜色中奋力厮杀。
乱军中,李震趁机带领着残兵,沿着马渊奋力杀出的缺口突围而出。二人不敢有丝毫停留,一路向着太冶城方向狂奔。
然,身后,汉军仍紧追不舍。
……
无名荒野 渐近黎明
马渊与李震的数千败军如同惊弓之鸟,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当前方林中突然响起一声梆子响,紧接着便是无数的箭矢划破夜空,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时,他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盾牌!快举盾牌!”李震急声呼喊,试图组织起最后的防御。然而,箭矢如飞蝗,穿透盾牌,伤及士兵,战场上一片混乱。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前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汉军身影,急冲冲的包围了上来。马渊与李震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悲壮。
“李震!你小子比本将稳妥、还知晓兵法,日后定有大成就,不能折在这里!”马渊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李震的期许。
“将军,某……”
李震闻言,眼眶微红,刚要开口拒绝,却见马渊猛地一拍他胯下的战马。
嘶——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长嘶,瞬间向前疾驰而出,李震措手不及,被带得一个趔趄,但随即稳住身形,麾下亲卫精锐见状,也急忙策马跟上,形成一道屏障,试图掩护李震突围。
“李震!告诉公爷,马渊有负公爷所托!只能以死赎罪!”马渊大吼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壮。言
毕,马渊伸手一把丢下头盔,发丝散落,状若疯魔,手中大刀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向着尉迟驰、杨济道等人率领的汉军主力冲去。
尉迟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随即大喝一声:“杀!”
言毕,尉迟驰舞动手中金瓜大锤,率领汉军迎了上去。两军相交,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场上一时间陷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