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之中,叶师妹是我主动邀请而来,以其在门中的地位,断无可能插手世俗之事。
而我那弟子,却已死在了你们的阴谋算计之中,若她是内鬼,岂会让自己身死?
所以剩下的唯一人选,就只剩下我自己,难不成是我自己活腻了,想拉着你们一同去死?”
话音刚落,武持军暴起出手,一把钳住对方咽喉。
而刀疤男子对此毫无防备,且实力相差甚远,此刻自然是无力反抗。
只能用最后的气力,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那她呢?她又是谁?”
此时的刀疤男子,面色狰狞,死死望着一旁的十三。
两者目光对视之下,让后者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此时身形一阵蜷缩。
但这一幕,落在武持军眼中,却与心虚无异。
可是...
对于他而言,此女忽然出现固然值得怀疑,可是方才遇袭之时,此女并不在场。
纵使可疑,也当是两码事,不能混于一谈。
这刀疤男子竟然为了活命,信口胡诌,亏得自己还给他活命的机会。
“当初那中年儒士将包裹交付,并未触发任何机关,期间包裹只经你手,而后便成了杀机陷阱,你又当如何解释?
若那一对主仆也是算计的一环,那又何必以性命谋划此事?
若这包裹只是陷阱,那理当用之即弃,岂会处心积虑书写这些?!”
说话之间,武持军自怀中取出包裹,将内中书信,以及兵器设计图纸,丢在刀疤男子脸上。
这其中书信,的确是指名交由玄远军军师的,而那些兵器图纸,虽然自己看不懂玄妙之处...
但却可以判断出,并非凡品。
望着此刻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向另一侧的刀疤男子,武持军只以为对方已无力狡辩。
此时轻叹一声...
“我本想念在这十四年情谊之上,留你一命,可你却自己选错了路。
既如此,便休要怪我家法无情!”
“咔嚓...”
话音刚落,武持军下手毫不留情,当即掌中用力,刀疤男子眼中画面定格,气绝当场。
身形宛如一滩烂泥,瘫倒于此。
武持军望着这一幕,面无表情,但许久之后,方才真正平复心境。
此时望向一旁的两女,却发现这两人对此毫不在意,于是又花费了一炷香的功夫...
将这刀疤男子,安葬在一侧,但却并未立碑。
“此事已了,我们是时候上路了。”
做完一切,武持军方才回到篝火之前,沉声开口,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而对于两女方才的“漠视”,让他觉得两人更加不可能是所谓的内鬼。
虽然他觉得穆清远有些不近人情,但既然对方求利而来,至少在达成目的之前,不必担心其弄虚作假。
换一种角度思考,亦可称得上是安心。
至于另一人,虽然来得蹊跷,但有穆清远为其作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希望,此女的实力不止自己看到的那般孱弱..
否则一旦参加比斗,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毕竟,天荡山比斗的规则...
...
翌日,马车已入楚玄境内,但此时一路向西,却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只因昨夜武持军驾车赶路,伤势复发,又一次昏迷过去。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已在马车之内,刻下了大致的地图。
虽然穆清远并未去过天荡山,注定无法通过这简略地图,精准达到目的地,但却可以在武持军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