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震动,分贝极大,这样做的效果还是差了些,于是我突发奇想,在杜莱优耳边唱起了歌: “有多少苦难 有多少惆怅 在星辰大海中 迷失前进方向 有多么盼望 有多么希望 在迷路的途中 点亮我前进的方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安 在夜空中飘荡 我多渴望有一双指引的目光 回到 最初的地方 唱响这生命最后的倔强 我害怕成长 我怕被遗忘 在无尽黑暗中 有过太多的悲伤 太阳再度升起 我们会在一起 一切总也会过去 不放弃会看到新的希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管 有多么绝望 你一定要寻到新的方向 只要 振动那双翅膀 前路一定会在不远方” 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唱到口干舌燥,唱到喉咙哽咽,终是盼到雷鸣停歇、天地平和。 身体的战栗停止了,杜莱优在我的怀里睡了起来。我蹑手蹑脚地变换姿势,好让她睡得更踏实。 过了一个多小时,杜莱优醒了,像关机重启一样,她忘记方才发生的事情,最后只记得和我说着话不知不觉犯了困睡着了。 大脑的保护机制真是神奇,我是否也曾被大脑欺骗过,或许现在就处于大脑的欺骗中,周围环境、发生过的事、怀里的杜莱优、身体的冷暖等等都是大脑的杰作…… 细思极恐,不能再想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从独我论和存在论中抽离出来,然后紧紧地抱住杜莱优,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杜莱优时常也有这种感觉吧,怕我消失,怕自己再度坠入七天轮回中。 这么一想,和杜莱优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异常的珍贵,我便不自觉地开始抚摸起她的脸,眉毛、鼻梁、嘴唇、脸颊、耳朵,她的样貌在我脑海里勾勒出来,但愿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 杜莱优捉住我乱动的手,问道:“我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唱歌了。” “你听到歌声?” “隐隐约约地听到,未听过的旋律,是未来的歌曲?” “不是,我自创。” “哟哟哟,不错哟。” 我得意地说道:“不是只有周昌明会为你写歌,我也会。” 说话间,杜莱优又吻了过来,她是吻上瘾了。 我假装嫌弃地推开她,“走开走开。” 杜莱优咯咯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什么时候吗。” “第一次相遇?”难道杜莱优还记得初中春游的事? “嗯。小学六年级,省举办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现场。” “我也有参加耶,但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你送给我一件外套,还记得吗。” “那女孩是你!”我难掩心中的惊讶,惊叫起来。 “嘻嘻,你可算想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暗示过你很多次。” 我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回到了现场。 我感叹道:“我脸盲,没记住你小时候的模样。原来是你。” “那天我刚到竞赛现场,偏不凑巧第一次月经来潮。虽然从老师那借来卫生巾,但裤子还是遭殃了。当我徘徊在厕所门口不知所措的时候,你递过来一件外套,叫我系在腰上,正好可以遮住邋遢的地方。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感动?” “不是。我在想大热天的怎么会有人带着外套出门。” 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