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申秋风语气中的咄咄逼人,仍轻声对他回答:“只要父亲大人见到我,自然知道我是谁。”
申秋风听他的语气倒是很有礼貌,言辞却又藏头藏尾,顿时没好气的又一次质问:“所以说你口中的父亲大人,到底是谁?他没有名姓吗?”
出于对孙宇和的尊敬,孙咸泽从来不敢谈及他的各姓,见申秋风问来,他只好挠了挠后脑勺说:“哪有儿子直呼父亲大人名姓的?你可不要害我!”
察觉他是有什么误会,申秋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轻声对他说:“不说出名姓,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总要有个提示吧!”
孙咸泽这才反应过来,讪笑着说:“他是盐正省军长!”
听他冒出这么一句话,申秋风当即语气生冷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军长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孙咸泽见自己明明已经说出口,申秋风却死活不信,急声辩解:“我是他的四儿子,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想再与他争辩的申秋风,抬起右手指向院子的大门口,不耐烦的对他说:“请你赶紧走吧!小军长这会儿不在家,谁能替你证明?快走!”
听闻父亲大人原来并不在家,孙咸泽扭头便往近月亭走去,申秋风见他不往大门走,赶忙跑到他身前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恰巧在此时此刻,为了哄孙胜莲开心,带她出去玩的沈金莲返程回家,正好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抬眼发现申秋风正与一个黄毛少年争执。
她稍加打量了一番,又听少年一直在说什么父亲大人,顿时心中明悟,大声向那边喊了一句:“是咸泽吗?”
孙咸泽莫名被怀疑,又不想暴露自己就是土鳖孙,正准备与申秋风发生争执,忽听闻一女子的声音,扭过头向那边一瞧,见是沈金莲当面,赶忙作揖一礼,向她朗声说道:“孩儿正是咸泽,不知母亲大人也在,惊扰了母亲大人与姊姊,孩儿这便赔罪!”
看了看被牵着手的孙胜莲,并没有半点受惊的模样,沈金莲笑呵呵的对他回应:“我们也是刚刚回来,咸泽不必多礼,到亭中坐坐吧!”
孙咸泽本有急事,却又不敢拂了沈金莲的面子,只好恭敬回道:“孩儿听母亲大人的,母亲大人先请!”
见他似乎有些拘谨疏远,沈金莲温柔的对他说:“不了,我怀着孕又牵着你姐姐,走不快的,你先进去等我们。”
孙咸泽自然听从沈金莲的指使,恭敬的说了一声:“孩儿遵命。”
而后,便自顾自的走向近月亭,这一次,申秋风自然没有在拦他。
沈金莲牵着孙胜莲的小手,路过申秋风的时候,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申秋风便也回了一礼,独自一人又回到孙宅客厅里。
近月亭中,沈金莲终于缓缓走入,她先艰难的将孙胜莲放置在鹅颈椅上,而后转身面向孙咸泽,慢慢的也坐了下去。
直到坐稳坐好,沈金莲才一边摸着孙胜莲的小脑袋瓜,一边以亲昵的语气说:“咸泽,这是我们第一次当面对话吧?”
孙咸泽正襟危坐,直声回应:“回母亲大人,若不算化形前,孩儿确实是第一次与您对话。”
见他表现的像是在见陌生人,沈金莲眼神稍黯淡的柔声对他说:“你怪我吗?”
孙咸泽见母亲大人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紧忙站起身解释:“孩儿不敢,毕竟孩儿不是真正的人类,若是常常出现在这里,有伤父亲大人的体面!”
沈金莲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待他重又坐下后,才对他直声问:“你父亲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应该是因为这里多了个我,你才不敢常来的吧?”
又想站起身,却被沈金莲以眼神制止,孙咸泽只好坐着说了一句:“母亲大人,孩儿绝对没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