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两个在哭,一个在跪。
小小的孙胜莲,以为爸爸被陌生阿姨欺负了,哭着大喊:“不要欺负我爸爸,呜呜呜…”
稚嫩却有力的声音,令跪着的孙宇和大为感动,他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让她站到地上,轻声对她说:“莲莲乖,妈妈没有欺负爸爸,妈妈是觉得莲莲被爸爸欺负了,才吼爸爸的,莲莲可以叫妈妈一声妈妈吗?”
孙胜莲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却仍会像以前一样听他的话,走了一步,趴在沈金莲的怀里,仰着头对她叫了一声:“妈妈!”
沈金莲被这一声妈妈,弄得哭的更凶了,她艰难的把孙胜莲抱到怀抱里,在她的小脸上蹭了又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贤妻如此这般,孙宇和怎还不明白,他低估了她对女儿的爱,寻常女子,能对丈夫爱护有加,已经不负贤惠的赞誉,若是能看在丈夫的情份上,佑护其前生子,则基本可以说是人人夸赞,极罕见的,能对丈夫的收养子也视如己出,此等女子绝对称得上良母二字。
孙宇和何德何能,竟能得此贤妻,却屡次三番失信于斯人,令其涕泪交加,实在是有愧于丈夫之称。
理解了妻子的孙宇和,给她叩了一个响头,出言问道:“金莲,我错了,好大喜功,强出风头,虽对得起国家与民众,却屡对不起贤妻与小女,此番祸事一出,我心中恐惧难宁,贤妻之责鞭笞我身,小女之痛绞拧我心,我言他人贪权好名,实则我也未曾免俗,今当着贤妻与小女的面,我要退位让贤,空下时间来陪伴你们,不知贤妻以为否?”
让自己的男人下跪,对沈金莲来说,已经让她心头隐隐作痛,见到其竟然还给自己叩了个响头,她更是百般不舍,若不是心疼女儿所至,她怎可能让丈夫如此这般,然为了让丈夫明事理,她也只好强忍不舍,语气生硬道:“你不必如此装于我看,男子生来,哪个没有英雄气豪杰胆?夫君少年得志,自是更加势不可当,为妻的,怎敢为了小家,害得华国失去夫君这般大才,还请夫君先顾国再念家!”
察觉到妻子语气生冷,孙宇和低着头轻声说:“贤妻,我并不是不顾国,只是有自知之明,思我今时之才德,能为盐正及华国出一份力已是堪堪才尽,若再贪占其余功业,便是无德,应当将其让于贤德之人,方可令功业发挥其效,也算不负我之初心。”
瞧丈夫似乎真有了舍弃功业的决心,沈金莲反倒替他不舍,语气稍柔和了一些,喃喃的问:“辛苦创业,却要拱手让人,夫君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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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和抬头看着她脸,认真的回了一句:“能多出时间用来陪伴贤妻与莲莲,有何不可舍也!”
沈金莲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小声又问:“若是因此,失去蓝星执权大位,夫君也不悔吗?”
感觉妻子似有了劝阻他的心思,孙宇和欣慰的笑道:“悔又如何?不悔如何?若做取舍,昨日之我择前,今日之我选后,那等风光无两,还是与我无缘啊!”
沈金莲摸了摸已不再继续哭的孙胜莲的头,羞愧的问:“你必如此吗?”
孙宇和看着母女和谐的画面,坚定的说:“一对贤妻,二对小女,三对大家,总该有个交代!”
知晓孙宇和心意已决,沈金莲柔声对他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为汝妻,怎好再拦,只盼夫君不要所托非人,因噎废食,若那般,则便是为妻的过错了。”
听她不再阻止,孙宇和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如此,我这便去了!”话方说罢,人便欲离。
沈金莲连忙出声:“夫君且慢,天气渐凉,莫在光着膀子,快些穿起衣物。”
孙宇和停下瞬间移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顺从的拾起地上的衣物,将绒毯与军大衣置于鹅颈椅上,自顾自的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