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近月亭中。
近月亭外,甘兰已经失去耐心,与陈念潇一左一右,架着孙宇和的身体便要离开孙宅。
浮休道人挡在她们的前面,堵住她们的去路,直接不客气的怼道:“先生之前已说过,不必劳烦那位谭医生,他既已承诺去去就回,你们这是何意?”
甘兰现下只担心孙宇和,根本没有心思与旁人争辩,另一边的陈念潇见浮休道人故意挡路,顿时火冒三丈,张口便要骂人。
正好在这个时候,近月亭中传来动静,她本能的扭头一瞧,却竟看见另一个孙宇和向她这边走来,顿时哑口无言。
果身见陈念潇微张着嘴,直愣愣的看着他,立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烫,强忍下过多的不好意思,捧着因身的真景丸,像完成什么仪式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到因身的身体前面。
在甘兰与陈念潇的双重注视下,跟脑袋差不多一般大的真景丸,被果身直接拍在了因身身体的头顶,几乎在接触的瞬间,真景丸便消失不见。
软塌塌且已有些微凉的因身身体,陡然一怔,紧接着从他嘴里便冒出一句:“谁拍我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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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兰与陈念潇的视线,因这一句惊呼,直接从果身的身上转移到因身的脸上,待发现其脸上又有了活人的生气,立刻就警惕起来。
果身见甘兰与陈念潇尽皆是一脸谨慎,无奈的挠了挠头,看向仍在近月亭中的古圣孙康。
古圣孙康正巧也在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便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果身顿感精神一振,看向甘兰与陈念潇,淡笑着说:“奶奶,姑姑,他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松手了。”
听见他突然说话,甘兰与陈念潇扭过头看着他,憋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古圣孙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他们本是一人,因故两分,缘何要厚此薄彼?还不快松开手!”
老祖宗都发话了,甘兰自然是不认也得认,陈念潇见她母亲已经松开手,她便也跟着松开手。
接连失去两边支撑,刚刚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因身元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强撑着站在原地,感受着各种知觉的回归,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意外的竟有点美妙。
短暂的沉默之后,因身终于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已没有任何迟滞的感觉,他这才看了看自己的两侧,笑着说:“奶奶,姑姑,我回来了。”
甘兰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仅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便向着孙宅的大门外跑去,陈念潇见她母亲哭着跑走了,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对着因身比划了几下,而后也跑走了。
因身望着陈念潇渐远的背影,心底满是愧疚与懊恼,站在他对面的果身,见他神情复杂,微微一叹,绕过他,走向近月亭中。
古圣孙康见果身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她们俩个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果身站到他的身侧,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什么也没说。
古圣孙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头,朝着仍站在近月亭外的因身喊道:“你还没有适应好吗?到我这边来!”
因身闻言转过身,直直的走向近月亭,入得亭中,对着老祖宗便是一揖,而后又对着浮休道人恭敬一礼,身形微躬,轻声说道:“若无祖宗与先生的鼎力相助,便是再过一月,我也未必能夺回此身,一是亲祖,一是恩师,俱非外人,若说谢,则情必疏,故而,我便不谢了。”
古圣孙康听他如此说,欣慰一笑,浮休道人却是直言训道:“你见礼前,应该先看看自身有礼还是没礼,怎能说拜就拜?”
因身莫名被恩师训斥,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个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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