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佳日,寅正一刻,天光尚暗,黎明未破,功德林的南大门外,一片寂静,有一行四人,正慢悠悠的向着南大门走着。
说是说四人,真正走路的却只有六只脚。
只因四人里,有一个是尚在襁褓之中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婴孩。
抱着婴孩的男人秃顶带戒,身披袈裟,左手抱着娇儿,右手拎着女士包包,一脸谄媚的看着四人里唯一一个女子。
女子不似华国人,眉眼中,透着三分英气,七分妩媚,神情里,好似含羞带怯,略显恼怒。
和谐的一家三口旁,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身穿道袍仙气十足的帅小伙,只可惜,小伙的嘴角那一抹邪笑,使得整体画面美中不足。
“小牛鼻子,你到功德林来干啥?”抱着孩子的男人瞥了瞥帅小伙随口问道。
帅小伙瞅了瞅他怀里的婴孩,嘿嘿笑着说:“秃瓢哥,功德林好像不是你们佛家学社的吧!你管我来干什么?反正与你们无关。”
“小牛鼻子,我老公只是随口问一句,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吗?功德林难道归你们道家学社了?”四人里唯一的女子抢着说道。
被怼了一句的帅小伙瞟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南大门,闭口不言。
女子身旁的男人赶忙笑呵呵的对女子说:“月月,你别管他,他就是这个德性,自打我第一次见过他,我们俩之间一直不太对付。”
看着自家的傻男人,女子叹了一声说:“我管他去死,谁让他这样对你说话的,你惯着他,我可不会惯着他!”
男人听着暖到他心坎的话语,浑身舒坦,正想对女子说些什么,突然间向西方看去,神色古怪。
他身旁的女子察觉到他的异样,正疑惑不解,想要问他时,他却主动对她说:“月月,我们就站在原地不动,一会儿有好戏看。“
见男人如此,向来夫唱妇随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她看了不远处已闭目养神的帅小伙一眼,心中微叹道:真鸡贼!
卯初二刻,功德林西区大乱,警报声轰然炸响,又过了一会,一个黑影从东方直直的飞了过来,恰好落在一家三口身后不远处,差一点点将帅小伙砸成肉饼。
帅小伙失去了淡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着一家三口靠近,口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女子看着男人怀里,被巨大物体落地声惊醒,正在啼哭的婴儿,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从男人怀里抱过孩子,以极其不高兴的语气说道:“老公,这就是你讲的好戏啊?儿子都被吓哭了!”
男人挠了挠秃头,憨批一样的说了一句:“妈耶,把儿子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
他这样一讲,本来就有气的女子,从他另一只手里夺过包包,愤恨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明白她意思的男人,当即无奈的念诵一句佛号,一道白金色的光芒乍现即逝,一尊足有十米以上身高的佛陀站立法相,陡然出现于功德林南大门外,只是微瞪双眼,南大门刹那间崩解,佛陀抬脚走入功德林南区,对着东边朗声说道:“是谁乱扔大门,知不知道差点砸到人?”
大佛现身前,总枢机等人已经进入了北区通道,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功德林的地表四区几乎完全混乱。
他们只是一味的向下赶路,为的是抓捕他们并不想在这里见到的另一批老人。
秘密审判室里,局势又一次的发生转变,本一人孤军奋战的孙宇和,以为他总算等来了援兵,结果他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被王阳明老元帅赶到了角落里,理由是老人们要谈话了,小娃娃不配掺合。
孙宇和对王阳明老元帅的话,并不以为然,但因为他正好感觉到有一点疲惫,外加上上一次难忘的遭遇历历在目,他选择了乖乖的蹲到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