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自容,她用力挣开凤玄尘的手。
“王爷,您现在需要冷静,先用冰水熬过药物发作,我在这儿只会扰乱您。”
“贫尼告退!”
“虞韵!”
凤玄尘没留得住人,懊恼地拍了一下浴桶,裂缝瞬间变大一倍。
水淅沥沥从缝隙里射出来。
一炷香后……
凤玄尘借助药物压制住毒蘑菇的药性。
什么破还阳菇,简直就是烈药!
他拿起折叠整齐的衣物,捧在手里细细摩挲,光滑的丝布触感太熟悉了。
是小尼姑亲手赶织的布料!
每次她深夜赶到她的闺房时,她都在织布机前忙碌。
凤玄尘小心翼翼展开里衣,差点笑出声。
终于穿上了!
韵儿亲手给他缝制的里衣,里裤……
嗯?
为何裤裆处多加了一层柔软的布料?
此为何意?
她以前为燕亭君做的都是薄薄一层,没有多余布料的。
凤玄尘带着疑惑先穿了里裤,尺寸刚刚好。
裤裆处因多了一层布料,与平时穿的里裤比起来,更舒适,也更加隐蔽。
只是为何厚在裆部呢?
满脑子浮想联翩着,凤玄尘穿好中裤,里衣穿上未系,露着腹部的刀疤,走出屏风。
外头,虞韵又做上尼姑了,转着佛珠盘坐在蒲团上念经。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沉静平直的视线正好落在他敞开的腰腹处。
紧实整齐的麦色块肉之间,斜划过一道比肤色略白的伤疤,从右肋骨边缘接到肚脐旁,最后没入了裤头之下。
腹部左边靠近肚脐位置,还有个圆形的伤疤,稍稍凹陷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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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着伤口,便能想象出当年他伤得有多重,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咳!吓到你了?”
凤玄尘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抓起衣带系好。
第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小尼姑怎么只盯着伤疤瞧,他的体魄不好看吗?
虞韵脸上泛起羞红,垂眸用力摇了摇头。
“不吓人,这便是王爷七年前重伤留下的伤疤吗?”
看伤势走向,凤玄尘的隐疾应是七年前落下的,也难怪他不近女色,有喜欢的女子也只敢藏在心底。
七年前,他才十九岁吧?
太残酷了!
他是怎么熬过来,接受事实的?
“王爷,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不记得了!”
凤玄尘不愿跟她说沙场如何残酷,一场鏖战能堆起多少尸山血海?
他把衣服递向虞韵。
“韵儿,帮我更衣吧!”
“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音,像断藕的丝勾连着心思各异的男女。
衣服很合身,无一处不贴合,凤玄尘从未穿过比这更好的衣服。
靴袜也刚刚好,熨贴又暖和。
凤玄尘摸着衣襟上绣的缠枝莲花,又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欢喜。
舒服!
贴心!
哪哪都好!
“辛苦了,以后不需要为我赶制衣服。
有空的时候做做,打发时间即可。”
虽然喜欢她为他做衣服,但他舍不得见她日夜操劳,更怕她扎破手指。
“是!”
凤玄尘牵起虞韵的手,检查她指头上的针孔,已经不见了。
“韵儿,我喜欢你做的衣服!
但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