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下的一层抽屉中。
接着,她有些无力的靠在衣橱上,背脊轻轻的抵着,抬手,捂住了脸。
她刚刚真的,好像在一个漩涡里面。
真的,要陷进去了。
很奇妙的感觉,孟莺甚至努力的抓了一下自己半干的长发,深呼出一口气。
过了几分钟,她的眼底,才恢复清明。
垂下眼眸,继续之前的整理。
指甲狠狠的往掌心里面掐,她的内心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孟莺,忘记那游轮上的事情,这两天的一切,一切。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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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梁宅。
男人从泳池中游出,随手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劳叔走进来,“先生,陆小四哥来了。”
梁晋琮点了头,接过了一遍的佣人递上了的毛巾,他随意的擦了一下头发,水珠沿着下颌线缓缓的没入衣领。
“让他去茶厅等着,我随后就来。”
侍茶师半跪在地毯上侍茶,陆之徊轻轻的嗅了一下茶汤,眉尖挑了一下,“好茶啊,茶好,美人更好。”
侍茶师脸一红,“陆少爷真会开玩笑。”
陆之徊是陆家最小的儿子,自幼随着母亲经常来梁家拜访,他小时候很喜欢哭,每次梁晋琮都是一脸冷淡的看着他,但是他从小就喜欢跟在梁晋琮身边。
后来开了一家纹身店,甚至几次找梁晋琮求助,此刻,男人穿了一件黑白花绣文衬衣,非常没有坐相的半坐在蒲团上,“我没有开玩笑,Thea,不如从这里辞职,来我家里,我很想学习茶艺,价格你随便开,我按照三哥给你开的价格双倍聘用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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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脸一红,低头添汤,琥珀色的茶汤带着清冽甘甜的香气,她弯腰的动作身体前倾,露出迷人的曲线,“陆少,这个玩笑可不好笑的,我在梁家工作很久了,而且,这也要需要梁先生同意。”
“既然陆四开了双倍的酬劳,Thea你过去就好。”
梁晋琮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色的丝质浴袍,头发半干,没有了往日里面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很是清爽。
男人半跪在蒲团之上。
对比起陆之徊吊儿郎当依靠着坐下的样子,梁晋琮的动作几乎是标准,工整,背脊笔直,黑色的长袍包裹着胸肌,双手自然垂方在腿上。
Thea怔了怔,给梁晋琮添汤的时候似乎是委屈的说道,扭了一下腰肢,“梁先生是要赶Thea走咯。”
梁晋琮喝了一口茶,蹙眉。
指骨分明的手指放下紫砂杯,指尖轻点了一下桌面,一边的陆之徊忽然坐直了身体,他明白,这是梁晋琮情绪冷淡不满的动作标志,此刻,他也老实了,安静的喝了一口茶汤。
“Thea,你最近不是跟在母亲身边吗?今天怎么来这里。”
应颂琪这半年都很喜欢茶艺文化,请了大陆的茶艺师。
给几个孩子的别墅内都送置放了各种茶具,甚至面前的案几都是应颂琪找师父雕刻定制的,上面带着梁家的徽文。
Thea道,“太太今天去了苏太太家,要小住一晚。”
梁晋琮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留白,面前的茶汤也没有再喝,劳叔走过来撤掉,男人语调冷淡,“Thea我不喜欢茉莉花香水的味道。”
Thea一怔,瞳仁泛着红。
有些无措的站起身,“对不起先生,我已经很小心了,听说您要回来了,我这一周都换掉了自己常用的洗护用品。”
梁晋琮看着女人哭红眼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怜惜的情绪,他只是平静如水道,“Thea你可以继续留在梁家工作,去陪伴母亲就好,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