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辉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对明婵道:“王妃不必气馁,郑大人医术高超,这天下还有很多名医,你的身体会养好的。林小姐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也不想生下世子,怕以后被人缠住。”明婵神色淡然地说。
谢长辉越发看不懂她了。
“你……”谢长辉有点语塞,“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嗯嗯嗯,你的殿下光风霁月仁义宽厚,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圣人。”明婵敷衍的说道。
谢长辉:“……”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殿下被气得转身离开的滋味。
谢长辉越发看不懂她到底爱不爱殿下,他想问却又觉得多余,只好转身离开。
她或许是爱的,不然不会为殿下差点死去,但这份爱或许透着一些失望,因为殿下不会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
谢长辉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位王妃投注了太多的关注,顿时板起了脸,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一只香包从他身上掉落,谢长辉赶紧拾了起来,他又忘了,这只香包应该还给她的……
他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找明婵,只把这只香包收回了自己身上,藏在了衣服的最里面。
*
沈时韫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明婵坐在灯下,正在研磨着药粉。
沈时韫侧躺着看着她,明婵这女人容貌普通,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跟美貌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有时候甚至还因不懂察言观色而显得木讷无趣。
但当她认真沉迷于药学时,身上却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质。
或许是因为跟她在一起太久了,所以自己才会从明婵这种女人身上去找那少的可怜又飘忽不定的优点。
从而解释自己为何会接纳她这样的女人。
意识到这些,沈时韫烦躁的咳了一声。
明婵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殿下睡醒了?”
沈时韫起了床,见明婵也没过来,对她不懂察言观色的木讷更不满了些。
不过他睡足了精神,倒也不想在这种舒心时候跟明婵计较这点小事,便自己一人起了床,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沈时韫问。
明婵这下连头也没抬,随口道:“制药呀!”
沈时韫拿起一旁的草药看了眼,“这是林娉婷送过来的?”
“殿下好眼力,林小姐送过来的草药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低等药材,不过用来做驱蚊虫的熏香倒是不错。”明婵道。
沈时韫:“……”
“一会儿殿下也分些过去放在香炉里用吧!”
沈时韫心情复杂,“不用了,文心殿有专门的驱蚊汉草。”
“哦,那妾身就不与殿下客气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秋月的声音:“王妃,殿下醒了吗?可要奴婢将饭菜送过来?”
明婵看向沈时韫:“殿下要一同用膳吗?”
沈时韫正好有些饿了,便道:“送过来吧!”
没一会儿,秋月送来饭菜,今晚的饭菜都是些清淡滋补的,倒甚是合沈时韫口味。
不料两人刚一动筷,明婵肚子里便泛酸水,到一旁的痰盂里呕了起来。
沈时韫顿时没了食欲,不过见明婵难得这般作呕,还是过去看了眼。
明婵呕得倒也不多,只是吐了几口酸水。
“怎么回事?”沈时韫道。
明婵漱了口茶水,缓了缓道:“没啥,喝药后遗症。”
沈时韫迟疑地看着她,“你在黔州喝那么多药,也没见你吐成这样。”
“药性不一样,反应肯定不一样。”明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