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学生当时本欲离开队列去查看情况,但怎料刚一动身,就感觉到后面有人猛然扑上来紧紧拉住我不放。学生实在担忧会遭人恶意诬陷,无奈之下才高声呼喊,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彻查此事!”
他言简意赅,回答得滴水不漏,既没有推卸责任,也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用意说了个清楚,在场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只是那两个冲撞楚宁安的学子脸上更白了,身上不住的轻颤。
其实在楚宁安高喊出“作弊”的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已经把自己从中摘了个干净,虽然可能会被冠上一个扰乱考场的罪名,可那也只是情急之下的应对,自是情有可原,虽会受到斥责,却不足以定罪禁考。
倘若真的从他身上搜出东西来,他不但无罪,还有了维护考场清明之功。
周围人听了他的话都交头接耳起来,这学子好大的胆子啊,可是不得不说他真的好灵敏的心机。
“查看一下他的考篮,也将他周身仔细查看一下。”霍知府并没有让下面的差役去做,而是吩咐了自己身边跟随的近侍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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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近侍得了命令,从霍知府身后走了出来,把楚宁安考篮里的东西当着众人的面都拿了出来,一一进行检验,笔墨纸砚,干粮碗盏,还有一个馒头突兀地摆放在其中。
“启禀大人,学生的考篮里不曾准备馒头,中午的吃食是一饼干面,恳请大人将馒头掰开细细查验。”楚宁安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再验。”霍知府轻声吩咐。
近侍将馒头掰开了几块,果然从其中找到了一个折叠得很是纤小的纸卷。
近侍走上前行礼道,“回禀大人,从馒头里找出了一个小纸卷。”
他双手呈给了霍知府。
霍知府不曾打开纸卷,直接吩咐道,“再仔细查验看看。”
近侍领命将楚宁安全身搜看了一遍,一无所获,又把东西再次翻看了一遍,最后竟在考篮的侧面又找到了一个小纸卷,也一并呈给了霍知府。
下面众人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谁会作弊把东西放在考篮的外面啊?这不是明晃晃的陷害吗?”
“你知道他不是为了躲避搜查反其道而行之啊?”
“那他至于不等搜身就高呼‘作弊’,闹这么一出于他有什么好处?”
众人无话可说。
霍知府打开了纸条,扫视了两眼并未说出其上内容,却对那两个冲撞楚宁安的学子问道,“你们有何话说?”
“大人,我...我...和我...无关啊,学生....学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啊。”被踩了鞋子的人结结巴巴地推诿道,额上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大...大...大人,学生...学生不知...冤枉啊!”那踩人鞋子的人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句,浑身颤抖个不停。
“大胆,还不从实招来。”霍知府陡然高喝一声,让周围人都为之一凛,那两个考生一下子跪了下来。
“大人,学生一时糊涂,请大人饶恕学生一次。”两人跪地高声求饶。
“可还有人帮你们俩一起行此龌龊之事?”霍知府又恢复了原有不急不缓的声音,似安抚又似诱哄,可听在那两人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没有了。”“没有了。”
“当真?”声音又再次提高,直击两人脆弱的神经。
“学生不敢瞒骗大人。”
霍知府没有再看他们一眼,直接吩咐差役,“将这两人押下去,府试过后再审。”
“大人,大人,学生知错了。”二人高呼求饶,却再无人理会,被差役堵了嘴带去了府衙大牢。
“其余学子快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