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刚才茶具摔碎的动静中大概判断出,孙一兴许是进门后受什么刺激了。
就连穆清也是在反应了一下后,才有点看明白孙一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
然而不等穆清开口替乐少言解释,孙一已经对着乐少言放声指责起来:“女混子!你就算再怎么饥渴难耐,也不至于…不至于对一位老人家下手吧…?!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少坊主啊?!”
孙一话刚出口,乐少言登时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孙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霎时,羞耻心几乎是直接冲破了临界点,整个脸庞肉眼可见迅速变得通红。
女混子没脸没皮地活了十几年,平生第一次感觉,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脸皮子可以没那么厚,但必须要有啊!
“你先等等…不是…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误会!真是误会!你绝对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乐少言越说越急,越急越乱,完全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才好,最后只得说,“不信你问老夫人!”
穆清扶了扶额,同样只觉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事情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确实是误会。放心,乐少侠并非下作之人,无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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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穆清也这么说后,孙一这才勉强愿意相信乐少言的为人品性没有问题。
经此一闹后,时间也不早了,孙一提醒乐少言该给她身上的伤口换药了,谁知乐少言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孙一帮忙,非说什么女女授受不亲,还说自己好女风,已有良人,再与其他女子有这样近距离的肌肤接触,属实不妥。
孙一还能不知道这些?但是她又不好女风,那能怎样嘛?再说,这可是换药,那能一样吗?她才懒得管乐少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理,她只知道自己是医者,要对病患负责。
可没想到这女混子也是真的倔,满屋子跑着躲,说什么也不肯让孙一靠近,非要自己来。
孙一险些要被气笑了,反问道:“你自己来?你自己能行?你自己够得着背上的伤吗你就自己换药?行了,赶紧过来,别犟了,你总不能让老人家来给你换药吧?”
乐少言还真就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点头笑道:“也不是不行?”
“……”
很显然,沉默过后,孙一又误会上了:
“你果然是对老夫人有意思吧?!女混子你个变态!”
“???我没有——!那你都说老夫人是老人家了!我不介意不是很正常吗?!”
“你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说那种话调戏老夫人?!”
“都说了那是你误会了,你怎么就不信啊?!”
“…”
穆清又怎会看不出乐少言藏着的那点小心思,不管是找各种借口理由,还是使性子耍无赖不要外人上药,想来,实则都是为了引自己出面吧?
女混子也是对得起那个“混”字,为达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脸皮总能厚出新层面……
所作所为…却皆是为了自己…
可自己做下的每一个决定…对得起为自己如此这般的阿言么…
穆清收敛思绪,轻叹一口气,道:“无妨,就让我来吧。”
孙一自然不会拒绝穆清的要求,虽然依旧对乐少言的人品有些放心不下,但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少坊主的意愿,临走前还不忘警告那女混子:“你们先拆旧纱布,我去隔壁屋子帮你们拿药,女混子你可别趁我不在对老夫人动手动脚!”
“我才不会对老人家干这种事!你到底怎么想我的啊?!”
乐少言实在是解释累了,不想说话了。
不过,若是要与身旁这位“老夫人”说话,倒也还是有力气能再说上一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