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嘘~虽然在下平时确实胆大妄为,但是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市井之徒,可配不上‘少侠’这个称呼,还望穆少坊主此后,勿要再妄言。”
兴许是被乐少言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番冷言冷语给刺激到了,穆清垂下头不再看那张冷冰冰的笑脸,袖下纤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蜷缩,终是抿唇不语,任由乐少言背身离去。
立于原地站了良久,穆清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准备拂袖而去。
不料就在穆清转身之际,余光忽瞥见了地上那摊洒在地上晕散开来的牛奶,乍一看没觉得有什么,再回想时这才突然发现好似有哪里不对劲。
这牛奶的浓度似乎要比寻常牛奶更加稠密?
于是穆清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根银针沾了些牛奶,用纸帕轻轻擦拭后又撒了些不知为何的药物在纸帕擦拭过的部位,果见纸帕变了色。
穆清面色一变,当即仿佛明白什么似的,迅速起身,快步走向乐少言去往的地方。
远远望向乐少言所在之处,可以看到乐少言正不知何时已然抱着一个深褐色的大瓷罐子,看样子像是盛酒的容器,而此时此刻,乐少言正在抱着大酒罐子为坐于其旁的秦夫人倒酒。
穆清再也顾不得什么含蓄优雅,几乎是立刻小跑着快步上前,在秦夫人即将喝上第一口酒前,动作极为粗鲁的将那只盛酒的小碗一把夺过,随后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在仔细检验过碗中酒后,直接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此酒有毒,喝不得!”
穆清一席话引起在场所有人骚动,整个宴席瞬间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围了上来想看个究竟。
周围的人群早已开始议论纷纷,可作为当事人的乐少言和秦夫人两个好像还没有搞清状况,互相对望一眼后,又同时看向了穆清,默不作声似乎都想讨个解释。
穆清率先问道:“敢问秦夫人,此酒从何而来?”
秦夫人沉默片刻,如实答道:“是我让小女混子给我取来的。”
穆清又问:“不知乐少侠在这取酒过程中可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平时一向活跃的乐少言不知怎地突然沉闷下来,只是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并未开口作答。
至此,穆清便不再开口,秦夫人也再度陷入了沉默,虽然二人皆不语,但任谁都不难猜到,现在这下毒之人的矛头已经指向了谁。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个一直低着脑袋闷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混子身上。
终于,有人再也耐不住性子,指着乐少言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乐少言,简直是胆大包天,竟胆敢谋害县令大人?!”
谁知乐少言还是低头不语,仿佛没听见一般。
“你为什么不回话,是不是做贼心虚无话可说了?!”那人纠缠不休,见一直得不到回应便开始怂恿起周身其他人,“咱们伍仁村“人”字当头,向来以‘仁’为重,岂能容下这种卑鄙无耻的贼人,必须立刻将其捉拿归案,大伙儿说是不是?!”
本以为这话会引起一片哗然,哪想话音落下许久,现场只是陷入一阵尴尬的寂静,并没有其他任何人附和这人的喊话。
一直保持观望的穆清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欲上前替乐少言诊脉,却见秦夫人率先一步起了身,将手杖指向了大家以为的罪魁祸首:“乐少言!”
这还是穆清头一次听到秦夫人喊这女混子的全名,看得出来秦夫人此时已然愤怒到了极致,而乐少言则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些,像极了是在痛思悔过。
正当众人以为秦夫人是想要给乐少言定罪时,却听秦夫人放声怒问道:“你给老身如实交代,在取酒过程中,是不是又偷喝了老身珍藏数十年的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