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备水吧。”
“备水干什么?”丰玉砌迷惑。
“备水沐浴,我.....我先洗干净了,免得你嫌我......脏。”
她这最后一个“脏”字细小得仿若蚊蝇,头也跟着声音越俯越低,丰玉砌忽地有点扫兴。
这还不若同他斗气时来得勾魂呢!
又狠又怂,还真是一点没冤枉了她去。
她都成亲了,还这般害羞......
成亲?
那个千刀万剐的病秧子!
浑身怒气腾腾窜起,丰玉砌转身大步朝外走。
苏芸萱被他这变幻无常的脾气迷惑得呆愣一瞬后,紧赶着跟上喊:“丰玉砌,你这是......”
丰玉砌陡然停住,转身怒视向苏芸萱低吼道:“苏芸萱,你再叫错一句试试?”
吓得停下脚步,苏芸萱捂嘴。
丰玉砌嫌弃地快速离去。
独自在营帐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苏芸萱一会怀疑方才是不是惹怒了丰玉砌,丰玉砌不会想毁约吧......
一会又自我安慰,不会的,他们谈判好了的。
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按照约定,喊丰玉砌为玉砌,不可再失了言好一会,丰玉砌又突然大步进来了。
苏芸萱刚欲开口喊人,丰玉砌拉住她胳膊,直接将她拖进了旁边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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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营帐比方才那个要小许多,没有屏风隔断,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板和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
木桌上摆了几盘吃食,还热乎乎地往外冒着热气。
瞧得苏芸萱肚子愈发饿了。
正盯着桌上吃食舔舐嘴角,丰玉砌发话道:“傻愣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好的。”苏芸萱应着,一屁股坐到桌边,拿起碗筷就吃。
她日夜兼程的赶至幽谷关,在幽谷关云晟军营不远处从天亮走到太阳西落,才到达丰岚军营。
到了丰岚军营禀明来意,候了半天,又被那名唤方大壮的疯狗带人故意指点刁难了半晌,至同丰玉砌谈判完,一整日里,除了啃了半块硬饼子,她是滴米未进。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丰玉砌好笑问:“多久没吃饭了?”
“一整日。”嘴中包着一大口饭,苏芸萱低头含糊回。
“那病秧子就是这般待你的?”丰玉砌不悦。
苏芸萱一顿,没有接他话,又自顾埋头大口吃起来。
丰玉砌终于瞧出不对劲。
他只要一提起那病秧子,苏芸萱便不接他话。
“怎的,那病秧子对你不好?”丰玉砌幸灾乐祸,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讥讽语气问。
咽下嘴中最后一口吃食,苏芸萱放下碗筷,抬臂随意擦拭了把唇道:“你能不要再提他吗?”
丰玉砌:“......”
以为他想提吗?
她若是早早肯同意选他,他用得着像现在这般心里窝着火吗?
不知好歹的女人......
听见他拳头捏得咯吱响的声音,苏芸萱忙讨好解释:“你老提他,不觉得败兴吗?”
丰玉砌:“......”
败兴?
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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