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撩拨着发丝从耳边拂过,窝在墙角边扎堆的五个青年就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的炽热铁浆——不仅石化,还裂开了。
但再这样继续沉默下去好像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诸伏景光尝试扯动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颊。
“……老师?”
于是扑面的风中多出一道有些飘渺失真的平静嗓音:“是我。”
萩原研二目光在四周逡巡片刻,半信半疑弯腰朝身边倚靠着的墙面试探:“老师,你现在是在……?”
“在欣赏萩原同学你的近距离盛世美颜。”
萩原研二悚然一惊猛地直起身子,口水呛进气管,偏偏还只能压低声音:“咳、咳咳——!”
老师你在一本正经的胡说些什么啊!这东西很明显压根就没有安装影像捕捉镜头!!
松田阵平可不管这些,凑近了张口就问:“你这家伙现在没事对吧?!你没在仓库里?”
“我没有明知前方死路一条还偏要往前走的癖好。”五人面前这块逼真到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墙皮”里继续响起男人淡淡的话语。
这本该是一句对刚才众人行径含有些许讥讽的阴阳话,但说出这话的人在这方面却完全不叫人信服,以至于首当其冲被怼了的松田阵平还就此嗤笑了一声。
“……”仿真窃听器那头的人陷入短暂沉默,而后青年们的耳边传来他若有所思的自语,“看来你们的确要比我想象中更加了解我。”
刚刚还不屑一顾的五人顿时身体一僵。
“几位艺高人胆大的勇士们还是先小心退出某只危险野兽的地盘吧,至于接下来……”
男人低笑起来,无端使人打了个哆嗦。
“我们就约在那所公园里见面如何?还是说几位觉得自己得带着银手镯坐进审讯室里,才能更加坦然的跟我畅所欲言?”
审讯室?青年们猝然寒颤。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因此五人能够给出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木云和泉拉开面前略显陈旧的铁门,单方面切断与特殊学生们的对话。
皮鞋鞋跟踩上台阶的细微声响回荡在狭窄的楼梯间上下,激起小片灰尘粒子。
沿着逐渐闭合的铁门缝隙,隐约能看到在西装男人身后方向的天台上无声倒着一张双眼紧闭的惨白人脸。
是在五分钟前割喉自尽的组织狙击手。
直至缓步下到楼底一层,木云和泉才听见手中捏着的行动耳麦中响起若隐若现的沉冷人声。
他轻咳着低头理好被扑面而来的风扰乱的衬衫衣领,一边继续自己的步伐,同时将那枚捡来的耳麦按入耳中。
“这里是木云,不好意思,请问刚才是有人呼叫吗?”他噙着冷淡的笑和煦发问。
十三号废弃仓库内,戴着副墨镜的伏特加瞪大自己双眼,一瞬间噤若寒蝉,只敢悄悄偷瞥某个周身气温骤降的银发老大。
如果不是琴酒这番真切独特的反应,他差点以为是自己最近加班太多导致产生了某种恐怖幻听。
这令人心头压抑几欲疯狂的气氛只持续了两三秒,伏特加倏忽听见身边人一声熟悉的冷笑。
能不熟悉吗,每次他家老大这样笑容森然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就得死人。
只是这一次直面这声饱含杀意冷笑的当事人显然和从前他们遇到的每个目标都不一样,因为耳麦里仍然能听见对方不急不慢的悠然声线,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彼此寻常问好。
“听这声音,这次遇到的似乎还是熟人?真巧啊,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森绿狼眸深处寒光乍现,厌恶与更复杂的什么情绪从其中飞快闪过,以至于离得这样近的贴心小弟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