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对解还休而言,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陛下。” 杨朔憋了一路,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陛下没有好脸色是正常的,这温伯懿面无表情,也没有个好脸色,憋得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怎么了?” “我们快到了,作何打算?” 解还休微微睁开眼,还是模糊一片。 “回宫,清理门户。” 燕都的冬天很是漫长,漫长到四个月了还是风雪交加,宫人们拿着雪铲将路面上的雪清理干净,个个动的面红耳赤。 唯独乌桕小院门前的雪没有人清理,都是司马夜白亲力亲为,一遍一遍将地面的雪扫去,心里盼望着陛下能早点平安回来。 那把已经被他耍得出神入化,犹如一体,只能将所有思念寄托在那把剑上。 “侍郎,回屋去吧,外面冷。” “不用。” 司马夜白拿起扫帚继续扫雪,今日,他总觉得陛下快回来了,甚至出现了幻觉,觉得陛下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乌桕小院,大半夜的也会被梦惊醒,披上夹袄到院子里静坐上好一会儿才会回屋。 桌子上按时放着热乎乎的饭团子。 “又是陛下赏赐的?” 司马夜白看着退下的太监,一日一次的赏赐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这样能掩盖陛下不在的事实,可这……这是出于阎棠的私心。 他明白,却只能一只当作不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 “怎么?不喜欢?” 他正发愣,背后突然就响起了阎棠的声音,他没料到她会胆子大到离开朝凤殿,竟然招摇过市的到他这乌桕小院来。 “你怎么来了?” 这是后宫,她一女子进入男子寝宫,实属不妥。 “你别紧张,我是送东西来的。” 阎棠将包好的新衣放在桌上,附带一小袋蜜饯。 “这是?” “陛下的意思。” “当真?” 阎棠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院中挂在乌桕树上的长剑。 “最近剑术长进了,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司马夜白正要拒绝却被阎棠制止。 “就一场,以后都不来了。” 她口中的“不来了”是指的什么,他无从所知。 …… “阎棠。” 解麟急匆匆赶往朝凤殿内,却找不到阎棠的人影儿。 “人呢?!” 内殿空无一人,安国公一干人等就快要到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臣等有事求见!” 安然一干人等已经知道殿内的并非是真正的陛下,可惜祁州收复的消息现在才传回燕都,可见这是谋划了多久,若不是柠宽的人刺杀失败,他们怎会收到消息! 他们一群人被耍得团团转。 “陛下!” 解麟深呼吸几口气,淡定淡定。 “国公大人,深夜有何要事?陛下已经歇了,还请明日再来吧。” 这天可不会再这样轻易放过。 “麟公公,我等要见陛下,你却三番五次阻拦,莫非你心中有鬼?” “国公大人说话可要慎重,陛下龙体重要,再大的事能有陛下的身体重要?!国公大人莫要无理取闹的好。” 解麟虽然心虚,但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群人进去。 “诸位都听见了吧!一个奴才也敢替陛下做主,我看,分明是这个阉人从中作祟陛下才迟迟不好!” “国公大人说的是,我们都心系陛下,更是心系大宣,只是想要见一面陛下都如此难,这大宣是陛下说了算还是你?” 个个都言辞相逼,纵使解麟口如悬河也说不过这一群言官。 “大人这是要硬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