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没必要管得那么宽。更重要的一点,不论是法国还是德国,最近都打败了奥地利,从心理上来讲,他们也不想管闲事。
现在周围的气氛已经烘托到了顶点,实在没必要拒绝一场异国人火并的盛宴。
“既然如此,那请吧......”
决斗有一套非常严谨且相对公正的游戏规则,首先最基本的就是得有助手。没有助手的决斗是不被允许的,也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因为那只能算私斗。
一位巡警主动担任了裁判:“阿尔方斯先生,请问你有助手么?”
“有!”阿尔方斯看向身后,指着人群说道,“市立总医院天才外科医生伊格纳茨的助手,卡维·海因斯先生。”
如果是前两天,甚至只是今天上午,这都是个普通得不会引起任何波澜的名字。即使是伊格纳茨的助手,也只是助手而已。
但现在已经接近第二天的零点,走在街头巷尾的人们早已看过晚报。晚报的那篇报道虽然对奥地利外科领域的发展持悲观态度,但依然肯定了卡维之前的工作,也使得他和伊格纳茨平分了头版头条,
这个名字成了如今最大的爆点,甚至比法德两国人当街撕打都有看头。
一位不足20岁的年轻助手,成功补救了全奥地利没人敢做的手术,简直刺激。
当然这也得归功于阿尔方斯给予的各种前缀,“名字”、“医院”、“伊格纳茨的助手”标签全中,全奥地利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卡维。
在一片注视的目光下,卡维不得不走出人群。
“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不是挺好么,给了你一个露脸的机会。”
“我不喜欢出风头。”
卡维说的是实话,过分受人夸赞反而会影响他的注意力,这是自己多年临床工作得来的教训。当然人和人之间很不一样,有些人就是喜欢被人夸,越夸越有精神。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阿尔方斯反问道,“你如果早些离开,我说不定就会选择这些巡警当我的助手。”
“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兔头。”卡维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我对你决斗后的伤口也很感兴趣。”
阿尔方斯笑着欢迎了他的加入:“又是兔头......如果你帮我完成了这场决斗,以后你要多少兔头我就送多少兔头,绝不收任何报酬。”
卡维也跟着笑了起来:“有没有猪头?”
阿尔方斯很诧异,回道:“虽然法国菜品里确实有烤乳猪,但我却没有烹饪整头猪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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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兔头就兔头,但你得负责送过来。”
“送哪儿?”
“我家。”
“没问题。”
现在问题看似来到了李本这里,他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但对他来说,没有助手反而成了一种优势:“不好意思主厨先生,我是单独来的Vienna,并没有朋友,所以也就没有助手。”
“谁愿意成为这位年轻德国贵族的决斗助手?”阿尔方斯可不会放过他,直接喊道,“请务必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任何违反决斗规则的事或者意外都是不被允许的!”
“没用的,主厨先生,随便在街上喊一个助手本身就违反了规则。”
忽然人群有人高喊道:“我愿意!”
谁都不会想到,在卡维出现之后,一位更有名更有影响力的人物走入了人们的视野。他手里拿着手杖,头戴着一顶高帽,在贝格特和萨尔森的帮助下挤出了人群。
“是汉斯!”
“哦,汉斯·施里亚蒂!”
“今天是什么节日?这比陪着德国无赖打败丹麦人的前线战场更令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