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秋末了,而分明,他上山时,春山杜鹃才刚刚唱歌来着。后来,他有好长一段时间被当成小哑巴对待,所有人都弯腰下来,与他打手语,或在纸上画画给他看,其中画得最好看的便是那个总是笑吟吟,眉眼弯弯的小宫主——她是与墨!
与墨!与墨!在梦中,念及这名字,无垢的心便仍是象再度裂开来,生疼生疼的,比起那一年他在儿时被人追杀时用极残暴的力度将他整颗心撕开来时更甚!那个明明说好,要护他一生一世周全的全世界最温柔的女子,那个他曾经以为,是这世上唯一不会负他不会伤他不会遗弃他最美好的女子,却原来,说变就变卦,说舍却自己就能够舍却!早知如此,那么前面那些年,何必那样对待自己!莫不是,自己苟延残喘,以药为食,一年四季里头有无数个苦寒之夜所受的噬心之痛,只为,要这十年的回忆?早知如此,何不让他,死在那未曾与她相遇的十年前?
“你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才会这般痛楚?”寻镜微蹙着眉,看着脸色苍白,一头冰凉的冷汗,在梦境里也能小声啜泣着流下伤心泪水的无垢,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就曾悄悄检查过无垢的声带,发现并没有受损,不至于出不了声。除去身体的原因,那他说不出话,开不了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他不想说话,就象他之前许多天不肯醒来是一样的。作为医者,寻镜当然知道这不是强求能来的,只能待时日长久,他只能医身,无法医心,心病,还得那系铃人之人去解。那么,这神仙一般貌美如花的男子,他的系铃人到底是谁呢?
梦武侠系列之雪剑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