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知道你这里设了机关,前面那几拨人没有一个能真正到你面前的,还多得王爷念关风王府旧部的情份上,没有伤他们的性命,我一向敬重王爷的为人,只是我手上如今除了圣旨,还有一个物件大概是王爷最想看到的,王爷,你接着!"魏将军说着将手中的圣谕和一个东西绑在一起,就要用箭矢绑了往园子里面射射过去。那风影此刻仍在大厅喝着茶,并没有出来见他。却见此时,一个身影正正好从天而降!萧小楼一记“漫天飞雪”,将魏将军立斩于刀下!殷红的血染了一片在雪地上,顷刻间就渗透进雪地里,变成了暗红浅红的雪块。萧小楼眼疾手快,将他斩杀之后,旋即将那书信连同一根碧玉青翠的发簪拢进袖中。那姓魏的断然没有想到,他自己会死得如此突兀,睁大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像天神降临的萧小楼,张大嘴,那血一啖一啖往外涌。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谁敢让他动心动气!我就杀谁!”那后面跟着的两个手下,哪里还敢说一个字,拖着魏某人的尸体就抱头鼠窜而去。
风影初时听到萧小楼的声音,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放下茶碗,出来时,刚好看到那几人逃下山去,而萧小楼,掸了掸身上的雪花,低着头,牵着马,正往他这边来。一抬头,看到风影裹着一件玄色的大氅,立在走廊屋檐下正惊喜交集地看着自己,登时眼泪就掉了下来。风影,是从来不穿除了白色以外衣裳的人,这一刻,他却亲眼见到,他将自己留在雪宫的大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他说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还没想好要如何让他知晓自己的思念之苦。就走得慢些,慢慢地将马系在廊柱旁,给它披上了厚厚的蓑衣质地的马鞍。然后,站定,立在风影阶前。风影在男人中就算是很高的,那萧小楼却刚好还要高出他半个头,萧小楼稍微抬起下巴,就跟立在廊前的风影平视了。
“小楼——”风影几疑是梦,哪怕他已立在自己眼前。他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轻唤,然后问:“怎么是你?怎会是你?你此刻应是已在回南疆的路上——我昨天接到萧夫人的飞鹰传讯说,她已经一直往南走,一路上很顺利。”萧小楼笑笑:“是我让阿娘不要同你说,我不知我几天才能到,所以,让她先不要告诉你我回来的事情!我——”他笑着笑着,眼睛一闭,就往风影怀里倒去。
风影这才看出来他神色不对劲,脸颊两旁都是红的,伸手抱过他,触手可及额头和脖颈处均是烫手的红。原来这萧小楼为了早点赶回来雪山,几乎一路上是不眠不休地赶路。饿了累了渴了均在马背上,若萧西月给他挑的不是万中无一的汗血宝马,估计马早就被他给累死了!尽管如此,你现在去看那马,也是一身胭脂色的血汗往下淌。如果不是已经到目的地了,估计照萧小楼这样赶路的话。那汗血宝马也早变成死马了!
风影将萧小楼抱进自己房中,把他小心放在榻上,又将暖炉全部点燃,除了一两扇用作通风之用的窗,其他门窗全部关上,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暖融融的。他又去厨房找来平时萧小楼为他熬药的家什,他就在房间中,一边煲着姜汤一边守着萧小楼,那姜汤的味道很是醒神,待风影将姜汤熬好,又兑了些温水将它调至刚刚好的温度,这才过去将萧小楼扶起,靠在靠枕上,他小心地用银勺将那温热的姜汤喂进萧小楼口中。
到底是年轻,那萧小楼喝下热汤,全身就舒坦了不少,他精气神也差不多回来了,实则他自打从一见到风影,就全身都舒坦了。
此时见风影有些担忧的神情,便对他说:“王爷!我并无大碍,就是这些天,一直挂念着你,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往回赶的这几天,更加如此。我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如果有空做碗粥给我醒来时吃,只是——”他后面的几个字说得很轻,风影没有听真切,就低下头去附耳在他嘴边听。萧小楼就是要让他低